2020.3.21上班的路上我停下脚步望着远方,熟悉的街道,成群的楼房,清洁工垃圾车旁驻足望向街道。
我想象这一天可以像往常一样,戴上口罩,戴上帽子和手套去上班。今天是发工资的第二天,我计算着如何还欠给师父的钱如果周转手头的资金,还车贷,以及剩余29天手头的862元是否可以维持到下个月开工资。
公司的大米已经快吃没了,我在想如何开口和两个同事一人出20元,买一袋20斤的大米。
同居3年的可可昨天跟我说,她下个月没有工资,线上直播的工作根本无法维持生活,她焦虑的,自责的,以及抱怨的情绪,让她的紧缩双眉,我安慰说,即便是你6个月没有收入我们依然可以度过难关。
可可说我丈母娘这次去长春检查,肚子上的肿瘤已经长到20厘米了。又重新开始了化疗。
我脑海中一直徘徊这句20厘米的肿瘤。直到我打开公司的大门。
去年七月我们得知可可妈妈情况不乐观,用了15天的时间,从昆明搬家回到老家,150公斤的行李,家具,餐具,书籍物流回老家运费500元。
打卡,打开电脑开始工作,电话铃声响起,陌生的电话号码,熟悉的声音,这是可可让我拉黑的女人。聊了五分钟,挂下了电话。
随后我拉黑了这个陌生的号码。
公司里有一只老鼠,师父养的两只猫放在门口抓老鼠。一晚上也没有结果,又把两只猫放回了房间。躲在碗架下面的老鼠按捺不住跑了出来,正在刷碗的泉哥大喊,老鼠出来了。用了一个小时才抓到这个邻居,比一个月前抓到他的时候还胖了许多。
一天也没有收到可可的讯息。突然收到的微信“医生说妈妈已经到了最后阶段,所有的药物已经不生效了”
我看到这段文字仿佛抽走了我整个灵魂。
如果老妈突然离世,我前面计划这个月的生活费就完全不够用,又要找别人借钱坐车去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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