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只因见得少。
有时候现实的模样与当初的想象和预期大相庭径。不是想得太美,就是想得太糟。
眼前的现实和我之前的想象完全不一样。别说富丽堂皇,甚至连耳目一新都谈不上,当这家与我们有很大业务量(不只是我们企业,与我们当地好几个制药企业业务都很大)的揭阳众多药品经销企业里有些名气的医药公司的门脸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我的眼睛了。一栋一层楼(或是两层楼?记不清了)老建筑在一条很缓的小坡的左侧,一楼有个开着的大门,门里光线黯淡,一片昏暗,走到近处隐隐看到似有人坐在里面,像是在饮茶。我心里既兴奋又有些失落。兴奋的是门开着,意味着还没收工,还有机会完成任务。失落的是这难道就是在我们企业赫赫有名的大经销商的办公室?这未免与我的想象太不一致了。如果不是门框外挂着的那块醒目的白色牌匾上刻了大大的公司字号,相信我会认为自己有错了地方。
怎样的办公场地都与我要办的事无关,我边想边跨进了大门。
门里果然有人两人。进门后未及打招呼,我便忍不住环顾了这个外面看起来有些神秘的房间。很快眼睛适应了这昏暗的环境。这是一间一百多平方米的长方形大通间,进门的右边放着几张看不清成色的办公桌,感觉与我们办公室摆放的那种差不多。大门正后方是一长两短三张看起来很沉的暗红色木质沙发,沙发前一张硕大的茶几上放着一只面积与几面接近的茶盘,茶盘上放着几只似是刚用过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白色小瓷杯。沏茶的座位上有位皮肤黝黑穿着分不清是白色还是米黄色衬衣和蓝色长裤,光着脚丫与我差不多瘦的中年男人在娴熟地摆弄着茶具。远处的办公桌旁背对我这方向坐着的也是一位男人,猜不出年龄。
这就是我要拿汇票的地方?进了门的我更觉得不可思议。我停在了茶几前面没继续往里面走。饮茶的男人抬头看了看我没说话,接着摆弄他那些茶具,似乎在等着我开口,又似乎不想听我开口。
“你好,我找方经理。”我打破了沉寂。
“方经理?”茶桌旁的男人眼睛朝上翻了翻,像是在想谁是方经理,顿了一下用奇怪的普通话说,“哦,方经理他不在。”
“不在?不是说好等我来的吗?”我像是自言自语。
“哦,他走了。”男人说完,对那头办公桌旁的人用我听不懂的方言讲了两句,大概是叫那人打电话联系一下,“来,坐下饮茶。”
“明天上午来吧。”大约五分钟办公桌旁男人用同样奇怪的普通话大声对我们这边喊了一嗓,“他说明天早上来见你。”
“我是说好来拿汇票的,”我不甘心地说,“其他人能不能帮忙办一下呢?”
“这个不行的,他经手的事要他亲自办。”沏茶的男人一边递过来一杯红色的茶汤一边解释说方经理回家了,家离公司比较远,这么晚了赶过来也做不了事。不如我先住下好好睡一觉,明天上午去再去。
虽然一阵沮丧,但这一路上好像都被一个个沮丧弄麻木了。听到说明天,我长叹一声告辞出了门。
“住下吧,明天有整整一天呢,搞完就走!”出门后我安慰自己道。只是,一想到来时的路况,回去又得是一场煎熬,我突然觉得打不起精神。
早安,九月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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