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毛姆这个名字,自然是因为经典的“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
读完这部经典的小说,我便爱上了他的刻薄尖锐。女性总是这样的,爱情仅仅在那些充满讥讽的对白里稍稍带到,就和她们产生入骨的共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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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清醒从对自己坦诚开始。
《面纱》是毛姆数多作品中,仅有的一本以「爱情」为主题的长篇小说,故事设定是出轨与报复。在他笔下,这爱情满是荒诞的挑剔,与幻灭般的苍凉。
瓦尔特是一个生性害羞、不善表达的人,但他痛恨自己的沉闷无趣,以致落入了凯蒂的泥潭,她是人群中闪闪发光的存在。
人总是容易爱上那些拥有自己所缺失部分的人。
瓦尔特参加了每一场有凯蒂在场的宴会,他像个舔狗一样爱她,凯蒂终于委身于他。
然而爱情还是背叛了他。
(一个人甚至都不会感激爱他的那些人。如果这个人不爱他们,他们只会让他觉得厌烦。)
美丽的凯蒂对瓦尔特的木讷退让心生厌烦。在一次社交晚宴上,她结识了风度翩翩的已婚高官查理。
凯蒂感觉自己终于尝到了爱情的滋味,便疯狂地爱上了,感情一如瓦尔特于她般炽热。
得知妻子出轨的瓦尔特,不想原谅,也不想懦弱。
他企图用一次自杀式的旅行去惩罚这无计可施的关系。他让凯蒂通知查理,若愿意离婚并且一周后娶她,便不带她去霍乱之地。查理的反应果然令她失望了,他表示绝不离婚也不会娶她。
凯蒂亲手撕开了情夫虚假自私的嘴脸,爱情幻灭的她最终选择和瓦尔特一起进入瘟疫肆虐的湄潭府。
作为医生的瓦尔特每天忙碌于救护现场,和以前一样的是他的沉默寡言。这段婚姻依然死气沉沉,他给她若有若无的屏障,另凯蒂不得其入。
但在生死之地的见证下,修道院带给她天然的情感,凯蒂重新发现了发现身边的这个男人在事业上是如此的优秀。她也开始丰富自己的精神世界,打开走向安宁的道。
沃特和凯蒂终于可以相互敞开心扉,一切似乎有了转机。
凯蒂怀孕了,他问她孩子是谁的,她说不知道。他心里已然明白。谁都没有勇气直言不讳。他们默默的期待新生活到来。
(我对你根本没抱幻想。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势利,庸俗,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个二流货色,然而我爱你。)
瓦尔特突然感染霍乱死了。他说:死的是那条狗。
他终究认为凯蒂的爱是一份施舍。
看着瓦尔特干瘪的尸体,“改头换面”的凯蒂觉得他像个停转的机器,她感到释怀和自由。
原来他们还是没有相互谅解。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意外感染还是故意拿自己做实验。
回到香港后,凯蒂又一次被查理引诱,多日以来的自我暗示溃不成军。
(他的胳膊搂的那样坚实,让她觉得自己像一个走失的孩子,现在终于安全回到了家。)
(她大骂自己畜生,她恨自己,她觉得自己一文不值,不如娼妓,她怀疑自己的意志,她觉得自己软弱,她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被激情奴役的荡妇。)
缠绵之后,她终于肯觉醒,承认自己做过的蠢事错事,毅然决然地回到了大不列颠,决定努力做一个好妈妈。
他们都是病态的,瓦尔特固执的沉迷于为爱人崇高的牺牲,盲目且疯狂。凯蒂执着于满足她虚荣心的婚外情,自私且愚昧。
从一开始,他们的婚姻就注定是悲剧。凯蒂和他跳了十多次舞却并不记得他的名字,他就该知道,她是为了逃离同样势力的母亲,接受这段婚姻只是因为虚荣与不甘。
(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呢?如同任何事一样,根源在父母。因为莉迪亚的父母,因为她父母的父母。来自《无声告白》。)
《面纱》小说很残忍,但电影放弃了悲凉,多了宽恕与救赎,留足了情面。
有时对人撒谎是不得不为之,但是自欺就不可饶恕了。
生命无时无刻不在挣扎。掩藏着灵魂的面纱有时是他人,有时是自己。人唯有在正视自己的阴暗面之后,方能呈现出趋于理性的光明。
真正的清醒从对自己坦诚开始。
还有,一定要找到真正爱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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