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

   第一章

     

    某个深冬的清晨，我在楼下的早点摊儿上买油条豆浆。等油条的期间大妈一直跟我闲聊。大致内容就是有没对象之类的问题。

      "小伙子，谈没谈对象啊？"

     "没谈。"

     "哎呀，跟你说啊，结婚以后啊可就真的不一样了，一心只顾着家里......"

       大妈实在热情，虽然我已经很冷漠的说了:没谈。也没有办法只好是啊是啊的应和。

        我以为这一天会像往常一样平平淡淡的度过，然而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哪位？"  是个我完全不熟悉的电话号码。

       "是林晔吧，我是陈果。内个...江禾城去世了，我想你应该来......"

      我压制住震惊，故作冷静："江禾城？去世了？你是打算让我去参加他的葬礼么？"

        "是，希望你能来。"

    这个叫陈果的女人，打电话叫我去参加一个叫江禾城的男人的葬礼。真是荒唐，那女人活该，这男人该死。

    "我被我爸从学校带走的时候我也希望他能来，可惜他没来。"

     "那不一样，林晔是去世了，他...是死了...又不是被谁带走...他是死了啊......"

    陈果开始哽咽，话语变得断断续续，她的每一个声音都像是银针，一根根刺入我的耳膜。

    她迫使我回想起过往，那是我穷极一生想忘却忘不掉的。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磨平记忆的倒刺。而如今，一个声音又让痛楚蠢蠢欲动。

      "我不会去的。"

    我挂了电话，没什么可说的，也不可能妥协。

    我拿起大妈辛辛苦苦磨的豆和炸的油条，要大口大口的吃，多么美味啊。要吃的很饱，让自己没时间想起。

    可无论我再怎么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塞，也还是没能压住悲伤的号啕。

       眼泪顺势而流，我果然还是没能做到提及他变得沉着冷静，反而哭的像个被人堵在墙角给打了一顿的二傻子。

       我不得不想起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