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废待兴
经过摔打锤炼顺利完成考核后,放假的日子已进入倒计时,正当所有人沉浸在对于故乡和亲人的憧憬之际,一个噩耗不胫而走:学员队根据要求被分成两批轮流护校,这意味着原本就弥足珍贵的春节假期将要硬生生砍掉一半。
按照队里安排,乔治由于离家不远,分在了先留下的那组,目送着第一批离校的同学,顿时百般滋味涌上心头,这是他首次孤身一人背井离乡在外过年,尽管有同命相连的战友陪伴,但在空旷的校园和冰冷的哨位映衬下,难免有种不可言喻的失落感。
除夕当晚,学校饭堂破天荒准备了还算像样的一桌菜,值班干部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和蔼笑容,老班长们则打趣地告诉乔治等人:“多吃点,吃饱不想家!”就在这一连串看似暖心的糖衣炮弹之后,乔治迎来了传说中的新年第一哨,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爆竹声,他披上厚重的绿色军大衣,独自走向庄严肃穆的教学大楼,开始了两个小时的为国奉献。
平日里熙熙攘攘的楼道,在跨年之夜显得格外寂静,负责对面哨位的老兵提醒乔治无需一本正经站立,可以来回走动巡逻,他听完有些将信将疑,再三观察对方的举止后,才如法炮制起来,心想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新年福利吧。可谁知突然一个人影闪现出来,乔治生怕是查哨干部,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慌忙停下脚步定睛一看,原来是某军事科目的教员。他这才长舒一口气,用还没完全捋直的舌头勉强向上级问了好,接着继续在空荡荡的大厅里一边踱步,一边丈量回家的距离。
与紧张忙碌的学习训练相比,简单重复的护校生活已经很幸福了,因此十来天时间也不算太难熬,乔治终于盼来了与他交接班的战友,和对方寒暄几句,便迫不及待收拾行囊踏上返乡之旅。然而不知是否因为路途的颠簸,这份激动并未延续多久,他的心仿佛还没能从麻木状态中彻底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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