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风与我对答如流,而你与我未曾相识

北国三月,冷不若冰霜,暖不如残阳。
只有四面八方吹来的春风,春天的冷风。
第一个三月,目光所至之处,是你少年的面容。
我问风你的名字。
第二个三月,目光所至之处,是你翩翩的背影。
我问风你的故事。
第三个三月,我拜托风一件事。
我曾走过你走过的地方。
没有你的陪伴,我便和风一起,走过你走过的每一个地方。无鱼虾也可,没你风也可,只是这话我从来也没有对风讲过。
关于第四个三月。
我不知风与我、或说是你与我还有没有第四个三月,还有没有再见的日子。
风是冷的,你是冷的,而你终究不是风。风与我为伍,你与我却从未相识过。
而你的名字,何永城,也只是风与我的一个玩笑。而我的骨子里,终究只是个听风就是雨的人。
我不甘心,于是在第三个三月,我拜托了风一件事。
风将那片九月的黄叶,送进何永城的窗口的时候,我知道那扇窗里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会看到了。这是我唯一的与他之间的对话。粘着我气息的、气息微弱的那片九月黄叶,在他的眼眸中停留了或许一两秒,或许两三秒。
停留足够纯粹。
除我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看到过,这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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