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帆齐微课
晚上8:17分, 她打语音给我时,我正在一边忙碌一边和朋友通电话。
她等我接,一直等,等到语音自动中断。
我一边断断续续打文字给她,我告诉她“我在打电话...比较忙......”
没想到她看到我回了文字,又开始打给我,也打那么久,就等我接。
她根本没看我的文字吗?哦,不是的,比我小一岁的她,是眼睛不行。手续后视力就出现偏差,她总是斜着眼睛看东西。
我猜想她没看清我的文字,以为我有空了,在回应她了,就又打过来了。
她以前特别喜欢打我的电话,那边的网络又不行,接了又断,断了又接,然而忙忙匆匆的我,终是没空跟她续那么久的网,只能告诉她,网不行,下回吧,下回吧,我要忙了。
后来她也就极少打语音给我了,但也常常在饭点的时候说一段语音在家群里,大意是这样的:
家人们,吃饭了吗,我已经吃了哦,今天吃的冬瓜和黄牙白......
家人们,我现在已经在床上了哦,开始睡觉了哦......
我有时恰巧在做饭,就拍下做饭的相片回应,于是她发家群里的声音又转为:
嫂,吃饭了吗,我已经吃过了哦,我吃了啥啥啥......
我常常不回应,我心酸,我心痛,我不知如何回应,感觉怎么说都是敷衍。
我回复文字:我等下打给你,还在忙!
我还一边继续和朋友聊事情,朋友说明天抽空拿一台打印机给我检查,要发给她南昌的侄子,侄子高三,在家里上网课。
我们做家长的最害怕听到这头疼的事情,她说把打印机修好就直接寄给侄子用。
当初朋友的侄子初三的时候,也恰逢这非常时期,和她儿子一起在家里网刘要,如今高三了又遇上了。
朋友的儿子更是个难受的回忆,上半年学校封了两个多月,几十天朋友不能在周未去看望儿子,结果儿子高考只考了640多分,这在旁人看来是非常幸福的分数,可是,朋友儿子的愿望是清北,平时的成绩也极有希望,可是愿望落空,跟非常时期不能说毫无关系。
或许是命吧。就像打语音给我的她。
和朋友打完电话,才发现她留了语音给我,说她已经被接回了家,从敬老院。正和自己的母亲,我的婆婆在一起。
原来,她是迫不及待地跟我报告喜悦来了。那种卑微而热烈的喜悦。
我正想回语音给她,姑妈的电话又来了,她白天就打过电话我了,咨询一个奶茶软件的登陆密码。
我也查不到,我看到底下有客服电话,提醒姑妈打客服咨询。我们小聊了一会,都是忙忙碌碌的人,不久后就挂了电话。
我打给了她,听她口齿不清地倾吐着回家的喜悦,说是弟弟把她接回了家,正跟老母亲在一起。
老母亲那边,正在和孙子打着电话......
我也静静地听着她向我报告喜悦,从敬老院回到娘家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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