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回家的时候,看到在那楼道里,掉落着一颗菖蒲。这必定是哪户人家在上楼的时候落下的。于是我记起来了,又到一年端午时。
我对于这些节日,并没有过深的记忆和感触。但是每当这些节日到来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些东西出现在我眼前,提醒我。
是的,端午节,我也应该备办菖蒲了。我出门前往市场买了菖蒲。我把菖蒲举到鼻子前面,闻着菖蒲的苦味。都说“粽香庆端午”,可我显然更迷恋菖蒲,我迷恋它那淡淡苦味,总觉得一吸,神清气爽。
菖蒲,别名溪荪,又名东方鸢尾。而菖蒲,也被古人列入花草四雅。明代王象晋《群芳谱曾》:“乃若石菖蒲之为物不假日色,不资寸上,不计春秋,愈久则愈密、愈瘠则愈细,可以适情,可以养性,书斋左右一有此君,便觉清趣潇洒。”而苏轼在他的石菖蒲赞亦曾称赞菖蒲:忍寒苦,安淡泊,清泉白石为伍。
菖蒲在古人的心中也为君子,与菊花、莲花无异。然则菊花有陶渊明,莲花有周敦颐。而菖蒲,名气似乎却并不如前二者那么响亮。虽然每年到了端午,大家都会将它插在门首。但也只是端午,只是端午而已。自我幼年记事起,便是如此。我们家的菖蒲,只能在我家呆到端午节终。然后母亲便会把那枯萎的菖蒲,丢进垃圾桶。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妈妈挂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每一年的这一天,母亲总会把那个已经干掉的绿色的植物,丢进垃圾桶。
我带着菖蒲,回到了家。我在门首找了一个适当的位置,将它安置好。我的这些菖蒲,也会在不久枯萎吧。我不由得思索起来。我对于菖蒲的所谓迷恋,是否也只是在端午节,才允许它进驻我的心里呢。是否真的是非常可笑而又浅薄的一种附庸风雅呢。
我决定要去买一个菖蒲盆景,将它置于桌头,真正让它不断地陪伴我,而并不是只在端午节的时候,才能见到她那葱翠的身姿而亭亭玉立的身姿。至于那些插在门上,最终终会干瘪的那些菖蒲,我也并不想把他们请进垃圾桶。我希望能够保留下来。就把这么一颗,永远的保留下来。
哦哦,其实在端午节,所悬挂的还有另一种植物。今天我回家来的时候,看到隔壁人家的门前挂着艾草,哦,当然也有菖蒲啦。这几乎是现在我们这边过端午节的标配。据说,端午节,是古代的卫生节。人们会在这一天洒扫庭院,挂艾草,插菖蒲,洒雄黄水,饮雄黄酒,除腐虫,杀菌防病。如今洒雄黄水和饮雄黄酒,似乎没有多人保留,可是挂艾草、插菖蒲习惯,却依然常见。
这户人家,对于菖蒲和艾草,是不是也有什么别样的感受呢,还是像我的母亲那样,每年只是例行公事呢,我不得而知。但别人的事也无需计较太多,我自己有此心,便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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