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一年,婚姻时常在崩溃边缘,但是为啥不离婚呢?事情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么其乐融融,别人看来我是除了脸有点下垂看上去还像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平时有靠谱的阿姨帮忙带娃,好脾气的爷爷做饭洗碗,我有一份体面又清闲的工作,每周就上那么两次班,其他时间都躺在家里说八卦。哎,这真的是我吗?
其实要不是孩子爹临时反悔,我们早就孔雀东南飞了。这么说吧,跟他跑民政大厅扯离婚证的两天里,我当时都想好了,找个帅气的小哥哥,来段浪漫的姐弟恋,顺道给孩子送个哥哥,满足他想要哥哥姐姐的心愿。
春风一度吹过了我保养良好的脸,朋友圈噔蹬蹬冒出来一堆金牌离婚律师,而且都是好姐妹或者好姐妹的老公。亲们,在求学期间尽量跟法律系的同学成为好朋友。离婚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能给你撑腰的不是年迈还不知情的爹妈,也不是每次饭局只要你不在就扒光你的好同事,而是他们这帮未来的精英律师们。他们舍弃了市场价格,根本不给你谈钱的机会,撸起袖子就能帮你收拾渣男。当时学法律为了守护公平正义,后来在法海中浮沉、万般不得已。看到你这被岁月摧残得不成样子的老同学,瞬间唤醒他们心底沉睡的职业理想。
过去一年,我也常常怀疑工作单位的同事们,嗅到了我萎靡不振的气场。一切需要赛人去背锅的检查抽查,统统有我敬业的身影。明明只有那么一点点课程,也能被排到周一早上至周五下午的对角线。你觉得工作量少了,空闲时间多了,自由就多了。历来名利和自由不可兼得,你能欢呼着理解。打开课程表一看,作为一枚底层文化民工,你被微不足道的工作量看看定在砧板上,哪怕一周上两次课,也务必两枚钉子分开敲,一枚敲在左手,一枚钉在右脚。你刚想提下意见,最近被排班表轰炸得焦头烂额不太聪明的教务员,总算逮到了一个更不聪明的底层职员,对你开动二十四枚大炮一通狂批。外加一个最近被承诺要升职又始终差那么一口火候的直属小领导,内心淤积了一口向上的无名之火,只能掉转方向向下来,对你一通狂吠,各种匪夷所思诸如“被害妄想症”之类的高档名词统统给你扣上,我端着职业的饭碗抖抖嗖嗖,一言不敢发。
难道我是不想辞职离开单位吗,还不是看着碎钞机一样的娃,感觉他那因为过度沉迷跟狐朋狗友喝酒而性向都值得怀疑的爹,不如单位这种每月按时发几张迎风就能私奔的钞票靠谱吗!
年轻的时候,熬得下去一切为的是将来的诗和远方,而现在统统是为了家里有台碎钞机。鸡娃不容易,熬的是为娘的脾气。
我这么忍气吞声,还不是为了游乐场的几张卡!老娘看着娃在游乐场旁边左张右望,还不如多忍几次人模狗样的男男女女,为你的快乐攒点花钱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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