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一部英剧《fleabag》,大致讲了一个不为世俗羁绊的“荡妇”,压抑而令人心酸的生活故事。女主的姐姐是一个传统,压抑自己,为他人着想的老好人,和女主不羁的个性形成对比。剧中还有一系列个性鲜明形象如:自卑、不敢正视自己欲望的龅牙男,自恋、活着自己世界里的么闷骚帅哥,男权主义、试图改变的胡子大叔等。男权主义、女权主义是剧中提到的核心问题之一。抛开剧里对丑陋人性的披露和抨击不提,《fleabag》带给我最大的收货还是在现有社会、文明下对社会观、价值观的思考。
剧中在一次女权运动大会上,教授问台下的听众:有多少女人愿意用五年的寿命换一个完美的身材,请举手。话音刚落,女主和女主的姐姐立马举起了手,然而在发现现场就她们俩举手之后,又羞愧地把手缩了回来。教授的这个问题其实可以扩展为:有多少女人愿意用自己五年的寿命来迎合男人们(或者说这个社会)对美的需求。反而来,女性也可以问自己,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女人,没有男人,你们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否一致。(这里涉及把身材当作艺术品的艺术追求,人体艺术追求算不算人类对自然客观美的向往又是另一个问题了。)人是社会人,我们的行为潜移默化地受我们所处的社会的影响,我们经常不自知地去迎合这个社会的价值观和需求,而慢慢自己作为一个个体,一个独立的人的需求和欲望就被慢慢地掩饰不见了,而更可怕的是我们理所当然地以为这些“社会”需求就是我们自己的根本需求了。狸猫换太子,亲生儿子被掉包了,心里只关心着假儿子哭。剧中的女权主义和男权主义问题根本来说都是人在社会化(文明教化)之后,被社会价值观所影响的产物。女主的姐姐和龅牙男对“性用品”都有异常的排斥,但姐姐私下里又会使用,似乎这些东西只适合一个人,放在外人面前都是难以启齿的,同样的场景还有女主前男友对于女主自慰的鄙夷,因为在主流社会价值观里,性,是肮脏的、堕落的,见不得人的。就是这个broguht us to the world的东西,我们鄙夷违纪不敢正视,却又每个人都离不开它。庆幸的是我们对于性的认识随着时代在不断的进化,当人们能更好的控制它的时候,就能更好的享受它。更深层次的问题是,性只是我们价值观中的一个部分,只是生活的一角。我们的生活涉及的方方面面都和社会紧密联系在了一起,如何在自我需求和社会需求中权衡游刃才是令人棘手的问题。生存欲望是动物的基本欲望,我斗胆臆测追求更好生存方式的欲望也是人这种高级动物的基本欲望,是大自然刻在我们的基因里的。我们对待基本欲望有两种方式,要么顺应,要么克制。对基本欲望的克制,我们叫做修行。可想而知这种修行的难度是相当大的,大概许多生活在现代都市的人都有一个出家修行的梦,然而倘若哪天真的有了这样的机会,并免除他们的后顾之忧,即便如此,真的能修成功的也是寥寥无几的。打开朋友圈经常能看到一些“高质量”的生存方式,人们通过这种炫耀来满足自己的存在感。人真是个复杂的动物,当他们有了更好的生存方式之后,他们还要让别人知道。不仅让人想起萨特的名言--“他人即是地狱”。这种说法当然是欠妥的。前些天在知乎上看到一个关于生存意义的说法是:意义都是基于个体与整体而言的,个体通过自己的行为能感受到自己融于了一个更大的整体时,他就会感受到意义感。虽然我对这种诠释持保留意见,当它确实让人耳目一新(能对这个词作诠释至少很有想法)。它强调了人社会性的作用,有了意义感人类总不至于太过消极生存,有能暂时排解一些寂寞。然而即使我们知道要顺应和践行我们自身的需求和欲望,但当它与社会需求相驳(经常如此),我们就不得不做出权衡取舍,而这个时候,如果你不是出家人,那么有一点我认为是可以借鉴的,即前面说的人对更好生存方式的追求这一基本欲望。选客观环境下你所能达到的最好的生存方式,在此前提下尽可能满足自身需求,仅此而已,生活是不是很简单。人是社会人,我们所处的社会是我们生存的客观环境,我们无法视而不见,然而我们也要活出点自我,否则感觉像被生活日复一日地轮奸,很没骨气,情绪用事,奋力起抗也可能只是被殴得头破血流(你当然不能像《搏击俱乐部》里的杰克一样去炸大厦)。社会是客观存在的,就在那里,至于个体,自我也好,被轮奸也罢,都应该像豹子追赶羚羊一样去追求一个更好的生存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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