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he first day 』
早起,打开窗户,映入眼帘的是前湾那排灰黑色屋顶上的雪白,跟一排排灰棕色水杉还有晦暗的天气形成强烈的对比色。飘雪了,一边感慨着,一边倚靠床头,随意翻看着手机。突然,从爸妈房间传来情绪激烈的拌嘴声,俞吵俞烈,硝烟弥漫。我思忖着要不要再听听事情的起因,然后再出场调解,不至于让二老觉得我是在拉偏架。少顷,听着语调平和下来,烟消云散,我悬着的心算是落定。我妈知道我起来了,过来我房间略带着吵完架又冰释前嫌的歉意跟我说明:“刚刚怎么找都找不到银行卡,都怪你爸,什么东西都让我放,自己一点不上心。”我关切道:“找着没?找不着可以去银行挂失。”我妈微笑道:“找到了,在包里面夹着的,你休息一会,我去给你们做汤圆去。”然后,关上门淡然地下楼去厨房了。
说心里话,我还是习惯吃老家的实心汤圆,自己手工搓圆那种,超市那种带馅的那种一是太腻,二是一咬就松散,我一直吃不习惯。话说回来,我爸妈对于吵架情绪的把握,能够做到如此收放自如,这么多年我是深有体会的,否管当时怎么吵,吵的多凶,吵完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日子照常过,好像已经形成了某种默契,紧张兮兮的倒是我跟我哥。我爸这不管银行卡的优良作风,还是值得表扬的。
午间,妈做了我很长时间没吃过的蒸菜(蒸肉、蒸藕、蒸芋头)、茼蒿炒猪肉、素炒菜苔红子、腌萝卜丝还有腊鱼,果真是到家了吃嘛嘛香,一下干完两碗米饭。妈做完饭就去参加酒席了,我爸跟我哥去了银行,我—睡觉。醒来,听闻爸妈讨论着什么,按捺不住好奇去探听一二,一了解才明了,不知道谁家的猫趁我们家兵力空虚,我在午休的时候,摸到我家,咬死了我哥养的两只大白鸽中的一只。鸽子是呆在笼子里的,应该是探头出笼子的时候,惨遭不知名谁家猫的黑手。爸妈感慨着鸽子的不幸,以及我哥的难过情绪,我一听就觉得惋惜,本来可以成双成对地一起过个年,现在形单影只了。我想等过一段时间,得空再去买一只回来,斯鸽已逝,余生有个鸽伴,共度鸽生比较好。
晚上,秋给我发信息,说她明天就要从台北飞回来了,为此她准备了一箱年货,还有一扎压岁钱(朋友圈发的),顺便做了个头发,披肩的长度,她觉得短了点,我觉得正好,新的一年总得有些适当的改变和尝试。我半开玩笑说,这下好了,去你家串门有动力了,礼物我就不要了,给我留个大红包就行。她说:“那再见”。一晃,十年了,人生有几个十年,又有多少交情熬的过十年呢?在各自南北,远隔千里的时候,还能有个人不计较成败得失,谈心打趣,在人生起伏的各个隘口,给彼此最恰如其分的温暖。君子之交淡如水,大抵如斯吧!
很长时间没有码字了,都是些家长里短,作为最年轻的80后,过完年也虚岁三十了,而立之年,需要一些『改变』『重塑』,也越来越懂得感受平凡生活里的乐趣。2019,越来越好,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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