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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完圆木第二天,全连恢复日常,又投入到紧张繁忙的训练工作之中。
巴副连长转业,高排长带领步兵二排训练不久,就调任副连长了!与此同时,新分配来一名桂林陆军学院毕业的排长余磊。初来乍到的余排长个子不高,约一米六二。身材瘦小,走路却显得十分干练。一张黝黑,稚气的娃娃脸一说一个笑,温文尔雅,却不知本事如何。
刚到步兵二排上任的那几天,别说老兵,班头们没把他看上眼,就连孟余生这群新兵蛋子都不看好他。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猜想,这位个子矮小其貌不扬的新排长,究竟有何本事在步兵二排立足,有什么妙招在训练工作中展示。没成想,通过几天的观察和考验,尤其是在军体训练中,看到余排长表演的单双杠一至八练习,翻滚动作做得游刃有余,干净利落,一下子就令全排战士折服,包括三位特拽的班长们。
要知道步兵二排的三位班长都是来自原侦察班的成员,论军事素质都是嗷嗷叫的顶尖分子。正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班长厉害,战士不弱。进而排长厉害,士兵也不弱。
每个月或每个季度,薄竹箐一连都有一次与守备二师一团四连不定时的巡逻会哨。会哨地点选择在两个边防连队所驻守防线的交界处,会哨目的自然是交流一下双方防线近段时间的敌情如何,有什么新情况和需要保持联络的细节。
6月初某天,吃过早餐,高副连长来到步兵二排。跟余排长和三位班长商量一会,在步兵二排三个班分别挑选了包括孟余生在内的九名战士,由董班长带队,打绑腿,穿弹袋,带上随身56式折叠冲锋枪。每名指战员到军械库领取两枚手榴弹,到司务室领取一盒午餐肉罐头,一盒酸菜罐头,一块压缩饼干作为午餐放在各自的挎包里。然后,到炊事班把军用水壶灌满白开水。由高副连长带队,步兵二排人员十名,连部报务员一名,卫生员一名,一行十三名人员全副武装从连队出发了!
会哨人员九名新兵都是第一次参与会哨任务,不免有些紧张和好奇。紧张的是高副连长介绍说巡逻会哨的路线是沿边境线一直行走约十公里,其中有几处岔道路段是越特可能出没的地方。进入边境线后,高副连长要求所有人员子弹上膛关上保险,三人一组间隔五米交替前行。新兵好奇的是越特长成什么样子?要是遇到越特双方发生激战该怎么办?如果运气好点是不是可以有立功的机会呢?还有就是万一倒霉被敌特抓住之前是用子弹解决自己还是拉响手榴弹同归于尽呢?
所有会哨人员三人一组,在高副连长带领下屏住呼吸,紧跟步伐,左右观察,交替前行。一路上,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看到迎面而来的层层浓雾。各小组一刻不停的行进着,没有一人说话,边境线上的气氛显得异常凝重。行走将近两个小时,才终于听到高副连长发出指令:“到了!同志们原地休息,董班长来一下。”
直到此时,新兵们这一路上紧张心情才算是放下,满脑子胡思乱想的那些画面也终于消停。
一连和四连防线的交界处,建有一个用圆木搭建的简易哨所。远处看到简易哨所呈伞状的石棉瓦顶棚,像极边名搭建的猪圈或是厕所。约三平米面积的哨所,南北两面分别留有一个碗口大的观察洞,里面能宽松的站立四人,是的!只能站立,哨所内没有设置任何可以坐下的物件,只有凸凹有序相扣在地上的湿润圆木。四连会哨人员暂时没到,高副连长和董班长站立在简易哨所旁,一边观察着前面的情况,一边讨论着什么。其余会哨人员解散后,在一处比较宽敞的草坪上自由活动。有站着抽烟的!也有坐着聊天的!会哨位置的海拔,跟三号阵地差不多,距离越军阵地较远,大约千米左右。周边没有边民居住,也没有过境通道,故而没有建立阵地,也没有派驻士兵,这应该是一连和四连防线的最安全的地带了!
高副连长和董班长在哨所旁大约等待10分钟左右,四连会哨人员到齐。
只见高副连长跟四连身着迷彩服的一名负责人不约而同进到哨所,一连报务员和四连报务员,一左一右紧跟其后。双方负责人依据报务员提供的信息,在哨所里交换了近期敌情通报。
一连和四连其余会哨人员在班长的带领下,相互认识和介绍着。
中午1点,高副连长和四连负责人交换完毕,双方会哨人员就地坐在草坪上,拿出各自随身携带的罐头和压缩饼干开始午餐。
午餐之后,所有会哨人员欣赏着优美的环境,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会抽烟的点燃一根平装春城,惬意的吞吐着快活似神仙的缭绕烟雾。
休息片刻,双方会哨人员没有作更多时间的停留。目送四连会哨人员整队集合,离开会哨地点。高副连长也是即刻整队,原路返回。一路上仍然是要求三人一组,交替前行,尤其是到了岔道路段一刻也不能停留,以最快的步伐迅速通过。
冲破迷雾,穿越路口,终于在下午4点,一行十三名会哨人员安全返回薄竹箐。然后在高副连长“一二一”口令的指挥下,沿着军用便道,会哨人员成纵队一行雄赳赳,气昂昂的以胜利者的姿态,回到大本营。
回到连部,一行十三名会哨人员依序将所领取到的人手两枚手榴弹交还给军械员入库。然后,回到宿舍放置武器,整理装备。
打开绑腿那刻,孟余生发现腿部又被蚂蝗偷袭,蚂蝗钻进皮肤时并没有什么知觉,清理出来时才会感到有些酸痒和疼痛,不知道吸血鬼们这次又吸食了老兵们多少宝贵鲜血,不过,擦拭一些药膏,伤口过两天就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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