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假结束,光速恢复了工作状态。没有人要求必须如此,只是,出于对工作的敬畏和负责,我给自己拧紧了弦儿。
又回到了过去动脑筋、抠细节、钻字眼的日子,忙忙碌碌的,常常忘记时间,一抬头,又误了喂奶时间。
工作时,喜欢用铅笔涂涂写写,方便修改。笔尖有些钝,找不到转笔刀,便拿起小刀,像小时候一样削铅笔。
小学一二年级,手小力弱,铅笔总是削不好。以刀刻木十分吃力,笔头常常凹凸不平,好像崎岖的山丘,半天下来,手指头磨起一个大水泡。
也有手巧的同学,刀子格外听话,刷刷几下,笔尖锐利,笔头平滑,刀削过铅笔外表的涂层,留下与木头交界的刻痕,均匀而整齐,像优雅的雏菊花含苞待放。
父亲怜我年幼,总是帮我准备好铅笔,他的大手上下翻飞几下,几支铅笔就削得平滑圆润,而且不会像我一样,把黑色粉末弄得满手黑乎乎。
有时候,我太调皮惹得他生气,就会撒娇叫父亲帮我削铅笔。他一边气呼呼,一边不忍心我受伤,便接过铅笔和小刀,不再念叨我。
有时候,铅笔尖过于尖细,上学路上我蹦蹦跳跳,铅笔盒也哗啦啦啦晃动,到学校一看,都是断的,赶在上课前削铅笔,弄得手上衣服上脏兮兮。
下次,还是央求父亲,削尖点,再尖一点嘛,他拗不过我,只好照办。
坐在电脑前,我手握铅笔,微微笑着,忆起的竟全是父爱,那时他温柔而细致的照料,呵护了小小的我。
这就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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