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去姥姥家过年,妈妈舅舅姨妈甚至姥姥一辈都是能说会道,喜欢热闹的人,吃饭的时候,端着酒杯你来我往,年味儿很浓,吃完饭,大家还会聚在一起打麻将,斗地主,几个人凑一桌,堂屋一下就安静下来,姥姥会安排我们洗洗睡觉。
有时候,我会感觉不适应,我对各类棋牌都不太感兴趣,再加上我是女孩,在一个女人都不能上桌的环境里,总会有一种微不足道之感。
他们会带着表哥还有弟弟一起玩牌,调侃他们的运气或打牌的技术,为他们喝彩。
我会洗好,找一个安静的房间,一个温暖的床铺躺下,姥姥有时候会在床铺下垫一层厚厚的干稻草,被子是提前晒好的,里面依然保留着阳光的味道,记忆里夜晚的时光总是美好的。不被关注,我很心安。
我不喜欢压岁钱环节,需要假装开心,并且大声地说一些祝福的话语,我能感受到有的大人只是例行公事,我的压岁钱总是比较少,一方面是因为家里有两个小孩,如果别的人家只有一个小孩,回礼也只回一份,当然是给弟弟,另外一方面,我觉得因为我是一个安静嘴巴也不太甜的女孩,我很少会收到大舅给我的压岁钱,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大还是因为我是女孩。我也不知道他是否喜欢我。但是,我能感受到他很喜欢我弟。
最初的时候,我会不开心,后来,我会假装漫不经心地走开,当作是自己错过了压岁钱环节,这个环节让我倍感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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