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和父亲视频聊天，其实，根本没有聊天，我不过把镜头对着儿子，儿子一点都不安静，一会儿跳，一会儿趴在我身上。
父亲看着自己的孙子自言自语，哈哈笑。这就是天伦之乐。父亲老矣，牙齿掉光了。我也要奔五了。儿子对父亲很陌生，离家千里，回去一趟不容易。记得大儿子出生时，我给父亲打电话，父亲那种浓浓喜悦的心情即便相隔千里，我也心有体会。小儿子出生的时候，父亲依然喜悦。我知道农村人的那种朴实无华的思想。
妻子怀孕二胎的时候，肚子很安静，我和妻一直以为二胎是个女儿，这样凑成好字。我们满怀期待，但生出来又是儿子，我们依然兴奋地迎接新的生命的诞生。
每每被当地人问起，你几个小孩。当我们的回答是两个儿子的时候，他们大多用异样的怜悯的眼光看着，“两个儿子，要准备两套房子，车子，还有彩礼，压力很大啊。”而妻说，儿子自有他们的福气，不要太操心。
说不操心是不可能的，小儿子才三岁半，最近又生病了，三天两头往医院跑，挂点滴、做雾化、喂药。我和妻都很累，没有人可以帮忙。父亲老矣，母亲亦老矣。每次，父亲和儿子视频聊天，父亲总是乐呵呵的，母亲也是乐呵呵的。
但儿子似乎没有意识到祖父母对他的爱，那种深沉的爱意。我想起我的祖父母，祖父在我五岁的时候离世，那时他80岁。祖母在我刚刚考上师专的那年十月份突然溘然长逝，毫无征兆，无病无痛，享年八十九。多年以后，我对祖母依然记忆犹新。
我的父亲老矣，母亲老矣，他们也快八十了。我的儿子现在是不会理解这种祖孙隔代亲情的。等到能明白的，也许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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