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密密的甘蔗林铺向那座有些荒凉的的山地,山谷中的风呼啸而过,推搡着半山上零星散布的守山人的小屋,屋是简单搭建的,屋内火塘的焰如舞蹈一般的狂欢。
远远的山梁上传来吼山的调子,不知道吼的是什么,只觉得那调子很动听。
土墙上齐整的排列着脸盆大小的牛粪饼,都猜做什么用的?或说隔寒保暖,或说制肥压地。主人大笑,伸手指着烟洞冒出来的炊烟,方才明白是自制的燃料。也笑。
山下,蜿蜒着一条河,河水混浊,缓缓南行。有个好听的名字:勐勃罗河。河边长着红红的相思子。
河岸上的牛群低头吃草,间或抬头望向晴空,发出深沉的叫声,哞――哞――
烈日如炙,牧童们光溜着身子,在浅滩上泥鳅似的打滚,溅起的黄色泥浆在阳光下分外耀眼,和着尖叫笑闹声高高飞扬。
远远的又传来了吼山的调子,这回,对面有了婉转清亮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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