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初年,汉高主刘邦击败楚霸王项羽一统天下,但华夏大地经历了数百年的战乱,中原神州十户存之三四户,民生凋零,盗贼盛行,苦不堪言,唯益州蜀地山高路险少及战乱,民生颇为富足,被称为天府之国……
蜀郡成都,连下了三天的大雨 ,天空初放晴,街道上行人稀疏…… “小姐,出来前老爷再三嘱咐,现在世道不太平,让我们务必要在天黑之前回府,现在已经黄昏,我们还是快回去吧。”说话的是一个身穿鹅黄衫的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她的前面一位年芳二八的少女,少女身穿一身青花的洁白汉服,打着油纸伞矗立街头,遥望着城关的晚霞,轻转油伞嘴角微翘,仿佛并未听到身旁丫鬟的叮嘱,嘴里自顾自的叨咕着“雨停了呢……”
城外骏马飞驰,马上的人看不清年纪,仿佛十八九岁的青年可那一身凛冽的气质却又像是一个饱经风霜的刀客。从骏马呼出的团团热气不难看出,这一人一骑怕是已疾驰了八百里不止。在远处城门依稀可见之时,骏马力竭倒地,青年翻身坠马摔出数米,却是顾不得浑身的疼痛,咧嘴笑到“我回来了”。一滴泪珠悄然而下,漫天的晚霞似是母亲微笑着迎接久归的游子。他太累了,就这么闭眼睡去,唯有左手紧扣着怀中的口袋,仿佛那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东西。
“小姐,不好啦!不好啦!昨夜城中来了盗贼,王府被盗,王公子身死,就连原本给小姐准备的凤冠霞帔也不见了,老爷已经带人去了王府,临行时嘱咐我们近日万万不可出府呢。”丫鬟慌忙禀报,对于安逸已久的成都来说,这确实是一件捅破了天的大事。令人意外的,小姐并没有一丝恐慌,也没有未婚夫婿身死的难过,嘴角依旧是那一抹淡然的微笑。“带我去沐浴吧,这身体脏透了。”……
王府被盗,王公子身死,这惊天的消息在城中不胫而走,官府加强了城中的巡逻戒备,告示布满了成都的大街小巷,百姓人人自危。城西的贫民窟,这里却一改往日的凄凉,家家炊烟升起,甚至有的人家竟还飘出了肉香。“老婆子,快快,快再添点材火,这一锅肉汤煮烂点,待会儿先给虎儿他娘端去,让他娘多下点奶水,咱们孙儿就能吃顿饱饭喽!”农庄内一老者裂开难得的笑脸吹促着身边的老妇,“知道啦,知道啦。听村头的老阿公说啊,昨夜是天上的神仙显灵嘞!给我们桥西村每家每户都送来了铜钱,以后啊,我们还要多多的积德行善嘞!”“是呀!是呀!”……这一幕差不多桥西村的家家户户都在上演,他们口中的神灵此刻却已飘然远去……
翌日,城中都在传,那盗贼放出狠话,今夜便要去拜访那王府的亲家……“小姐,你说那贼人今夜真的会来吗?虽然官府已在家里布下重兵,但要是真的打起来还是很危险的,要不我们去舅爷家躲躲吧!”丫鬟来到小姐的身边急道。“你看我今天美么?”小姐端坐在镜前,一遍又一遍打理着她乌黑的秀发,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担忧,倒像是一个即将出嫁的新娘一样娇羞。“小姐!你当然美啦!你可是咱们城中屈指可数的美人!可是,眼下咱们还是出去躲躲吧!”。镜前的小姐摇头不语,眼角的微笑却是藏也藏不住……
“后院起火啦!”“不要慌,一队二队守住前院,三队去控制后院的火势,哼,那贼人怕是要来了”。府中似乱实紧,官兵们严阵以待,大家都知道,那让城中人人自危的大盗,就要来了。“小姐,小姐,你快跟我回去吧,老爷他们都在后庭,咱们在这太危险了!”混乱中行出的两人正是小姐和丫鬟,令人惊异的是,那小姐并没有丝毫的恐慌,甚至脸上还有那怎么都藏不住的幸福。“羽哥哥,冰儿来了,你看冰儿今天美么?羽哥哥你不要出来了,冰儿今生已不配做你的妻子,冰儿愿意红妆引颈,来世必为羽哥人妻!!!”言罢,袖中一把利刃滑出,直奔玉颈而去。说时迟那时快,一把玉簪从斜里飞出,击落小姐手中的匕首,随后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正是那日城外策马的青年。青年左手搂着冰儿的腰,右手拾起地上的玉簪,宠溺的望着冰儿道“你若赴死,我怎能独活。”说罢解开背后包裹,取出凤冠霞帔,温柔的为冰儿穿上,握着冰儿的玉手道“今日,你我玉簪为媒,来生为聘礼,天地为客,你嫁我可好?”“贼人,休的猖狂,快快束手就擒!”青年朗声大笑道“哈哈哈,好一个贼人!敢问大人,何人为贼,何人为盗?”“杀人为贼,越货为盗!王府之事,你有何话说!”青年转过头望着冰儿道“我本桥西布衣,乞食于巷,得上天眷顾偶遇冰儿,时,冰不弃我,同伴而学,护之左右,死不足惜。奈何,天作美,人为祸,王家长子玷污轻薄。吾力薄,难所为。遂发誓,外出学艺,三年必回,窃皇城玉簪,娶冰为妻,杀公子王便是吾之聘礼。冰儿,今日便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你可愿为我妻?”青年望着眼前的玉人,即使窃入皇城,也未曾如此紧张过。等来的终是令他欢喜的答案“今生今世,来生来世,妾生侍君,君死妾随。”……
枕风宿雪多年,我与虎谋早餐,拎着钓叟的鱼弦,问卧龙几两钱,蜀中大雨连绵,关外横尸遍野,你的笑像一条恶犬,撞乱了我心弦,谈花饮月赋闲,这春宵艳阳天,待到梦醒时分睁眼,铁甲寒意凛冽,夙愿只隔一箭,故乡近似天边,不知何人浅唱弄弦,我彷徨不可前。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生为侍君,君死妾随。
死生轮转,情坚不分。
生生世世,朗行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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