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撞子成为一盘菜上桌了!
不是简单地作为一道菜肴,而是很有仪式感地上了我们家聚餐的饭桌。
在这之前,老爸把它们从瓶子里倒入水桶,加入了海盐,整整泡了一晚上,结果第二天掀开盖子竟然还有一些勇士飞出来重获自由,生命力之强,怎一个“佩服”了得!
不过,经过老爸的一番淘洗,原先黑乎乎的水变清了,老爸认为需要放到锅里煮一下,目的是为了杀菌消毒,毕竟我们家以前没有做过和吃过这个菜。
好巧不巧的是,三婶和二弟、三妹他们带着孩子们也回来看望爷爷,于是,爷爷、大伯、三婶、大姐、三妹和爸妈我们一大家子二十多口人就来了一个大聚餐。
老爸跟我说:咱们把瞎眼撞子带到饭店去让人家加工吧?!
我赞同。一方面觉得饭店的厨师一定会做的更好吃,另一方面也对老爸的厨艺不放心,担心老爷子给辛辛苦苦抓来的美味给炒胡了(这句话老爸看不见,哈哈!)
中午,老爸提前去饭店点好了菜,我们开了三辆车后到。
我当然最关心瞎眼撞子到底能不能上桌?
老爸说:放心吧,已经交给厨师了,并且告诉饭店的人炒完给我们分两盘就行,多的他们自己留下吃!
左盼又盼,瞎眼撞子终于上桌了!
我赶紧夹了一个放到嘴里,嗯~不错不错,嚼一口,在嘴巴里哗啦啦的碎掉,香香酥酥的,满口飘香,味道很赞!
小朋友看到一盘的“虫子”都有点儿怵,三妹家的阳阳是小孩子中年龄大的,12岁了,他告诉弟弟妹妹们,不要看,闭着眼睛放到嘴里嚼就可以。
宝子照做了,夹起一个,闭上眼睛,恶狠狠地放到嘴里嚼,然后很惊喜地告诉大家:妈妈,真的很香很好吃!
两个五岁多的妹妹也勇敢地夹起来尝了一下,纷纷表示:真的很好吃!
于是,在小孩子们的心里,那个长着翅膀的“小黑虫”还挺好吃的。饭后,竟然要求打包带回家呢!
我拍照发到“老胡家”的群里,让没有吃到的童鞋们羡慕一下,小哥看了表示:不敢吃!
但是,我还是决定要给他带回去尝尝,这是对当年他怂恿我吃“麻辣兔头”的礼尚往来。
虽然我是开玩笑说的,但是老爸还是很认真地对待我的提议,并研发了一个抓瞎眼撞子的“神器”——裁剪的饮料瓶倒置,底下套上塑料袋,结合处包裹了一圈胶带。
晚饭后,在老妈“不可救药的爷俩儿”的眼神鼓励下,老爸带着我雄赳赳气昂昂地只奔荷花洼东边的树林,那是我们已经踩过点儿的抓瞎眼撞子的“风水宝地”。
这次去和上次不一样,上次是天都黑了,所以我们开着手电照着抓的;这次,天色还没有暗下来,树干上竟然没有上次那么多。
跟老爸到了沟底的几棵树上找了一些之后,我往路上去的时候,被低垂的树枝挂了一下衣服,我回头一看,天哪!树叶上挂了好多好多的瞎眼撞子!
“老爸,你看,树叶上有好多呢!”我跟发现新大陆一样喊着。
老爸说:“还记得前几天咱俩锻炼路过的那个小果园吗?今天我碰见果园的主人,听说仅仅两天时间,果园里的苹果树叶子被瞎眼撞子啃了个精光!”
“啊?!”我惊讶。
其实,我对瞎眼撞子的理解仅限于在院子里乘凉的时候,它们会瞎飞乱撞;再加上上次在树干上看到它们,当时认为它们跟“节流龟”性质差不多,也就是吸吸树木的汁液,对植物的伤害没有那么大。
但是,我忽视了它们的数量,忽略了抓之不尽的它们靠什么为生。
短短两天呀,几十棵苹果树的叶子呀,生生被它们啃光吃净,太可恨了些!
想到这儿,我竟然不盼着有那么瞎眼撞子可以抓了,但是手里的抓取动作反而加快了。
走在前面找“节流龟”的老爸突然说:“快看,怪不得树上没有那么多瞎眼撞子呢,都跑到玉米叶上了……”
我赶紧跑过去,可不是吗!树林旁边的田地里,刚刚才长到二十多公分高的玉米的叶片上,一个叶子上挂着五六个瞎眼撞子,有的玉米叶已经被吃得半半拉拉的。
“这么多瞎眼撞子得把玉米祸祸成啥样啊?要打药吗?”我问老爸。
“估计得打药!”老爸显然也没啥经验。
看着那鲜绿娇嫩的玉米叶被吃成那个样子,瞎眼撞子已经从之前仅仅是“傻乎乎”、“有点儿烦”的印象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害虫”,巴不得除之而后快。
天很黑了,我和老爸抓了一袋儿沉甸甸的瞎眼撞子回家,倒进水桶里,我带着气一样使劲儿地划拉着水,挺烦它们的。
希望赶紧有什么药能够把田地里的瞎眼撞子给灭了,我们去抓只是图个玩儿,但是它们要是把地里的庄稼都给祸祸了,人家种地的人不白辛苦了!
小时候,我们家也有地,当时印象最深的是种棉花的时候,好好的一个棉桃被虫子钻一个洞,开出来的棉花就瘪瘪的,拾棉花的时候看到那些盛开的,大大的,洁白的棉朵,就觉得很开心很有成就感,但遇到被虫钻过的棉桃开的黑黑的、畸形的棉花就可想摘了扔掉。
所以,那个时候老妈带着我去棉花地里“捉虫”,我看到那些完完全全的青虫或者大毛毛虫真的没有怕过,现在想来之所以不怕它们,应该是因为恨它们吧!
现在,对这个瞎眼撞子也产生了这种感觉,我不仅不怕你,我还要吃掉你,还要消灭你!
谁让你是害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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