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鱼跃而起，动静不小，所幸她细细观察片刻，东华都没有被吵醒的迹象，像是仍在熟睡，她放下心来，小心地从床上蹑手蹑脚绕过东华，然后长松口气，准备溜之大吉，孰料，没等她走到门口，蓦然听到后面响起一句：
“你这是打算一走了之？”
凤九后背一僵，慢悠悠转过身来，只见东华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单手支颐看着她，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白色的里衣微敞，玉雕似的锁骨若隐若现。
真是大清早就开始勾人心魄，凤九佯装镇定：“帝君醒了？”
“嗯。”
凤九按捺不住好奇问道：“昨晚我不知道怎的就在凉亭睡了，是帝君送我回来休息的？”
“没错。”东华打量着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嘴角忍不住勾起，“可有何不妥？”
“帝君送我回来，我很感激，我先回自己住处，不打扰帝君休息了。”凤九客气一番后抬脚正要离开。
东华却不知何时遁在她面前，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小白，你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
“我记得，帝君对我表白了……”凤九看到东华笑着点点头，她声音略带羞涩，“我后来应该是太困了，帝君就送我回来休息。”
“只记得这些么？”东华笑意更浓。
“还有什么？”凤九甚为疑惑。
到目前为止，凤九只模模糊糊记得一些片段，东华告诉她，在他心底，自始至终唯有她这只小狐狸。幸福来得太突然，导致她还以为那应该是个梦，然而今早，东华真真切切就躺在她身边，她觉得心安又有点七上八下——她和他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她确实一无所知。虽然青丘民风淳朴，男女你情我愿即可在一处，但凤九尚是一介幼狐，并且读的话本子都是姑姑删减后的，她对男女风月之事懂之甚少。
瞧着凤九小脸涨得通红，东华俯身对她耳语道，温热的气息让她整个狐狸耳朵都红了：“要不要帮你回忆一下？”
“回忆？”凤九注意到东华手中幻出一面小镜子。
“看了这个，你就知道了。”东华不再逗她，把小镜子塞给她，并摸了摸她的发顶，“小白，我现在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凤九观望着东华走远了，她才回到自己寝殿，从袖中掏出那面小镜子，镜中的画面一一显现，她一边看一边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大半个脸，因为昨晚后来发生的事，比她想象中的更为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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