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孤独,这是戈壁留给我们的第一印象。
戈壁的风,刮脸
戈壁的阳光,刺眼
戈壁的路,漫长
终点,永远在前方
我们是唯一一个有两位女成员的团队,唯一一个成员带伤超过50%的团队,唯一一个有统一的魔术头巾的团队,我们是一队。
有人说,一队就是要拿第一,作为队长,我只希望所有的队员能安全完赛,能在这段艰难的行程中发现那个更强大的自己,有收获、有反思、有成长。
一队的成员来自不同的部门,平时的接触仅限于工作。组队完成后,团队磨合的时间并不多,最后加入团队的陶萍也多次跟队长说“我耐力不行,担心无法完赛”,我作为队长,神情淡淡的告诉她“你放心,我们肯定会把你带回终点,拖也要把你拖回来”,不想一语成谶,最后陶萍真的是被拖回来的。其实当时我的心里也没底,也不知道到底会跑成什么结果。但是不管怎样,自己选的路,跪也要跪完。
进入戈壁前,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职场身份、上下级关系,但是踏入戈壁断绝信号的那一刻,那层身份似乎被戈壁的风刮走了,跨出起点的那一刻,大家的心无形的就牵连在了一起。老官带着对讲机跑在最前面,不时问:陶萍怎么样了?刘静坚持每个CP点收队之后再出发,一路小跑追上队伍,确认伙伴的位置;刘哥、阿杜、老陈默默地按照自己的节奏前进,确保不拖团队的节奏;老黄和朝辉承担了最艰难的任务——确保陶萍能坚持到终点;当老黄、朝辉脱力的时候,小赖默默地留到最后,接过了带陶萍的任务;尽管被伙伴拖着走,陶萍也在坚持,坚持跟上,坚持不掉队,坚持到终点。
最后一天走出沙漠后,为了让我们向死而生,赠送了一个死亡6公里。男伙伴都已经走的生无可恋,我借着墨镜的遮挡,眼含泪水,看着队里的女伙伴已经走得摇摇欲坠,我反复劝陶萍“你上车吧,你已经走出沙漠了,不要再坚持了”,但是没人理我,扶着陶萍的老官没有停下来,也没有放开陶萍的手,陶萍也一句话没说,眼睛里只看到远处那个小小的黑点。
那是终点,就在前面。
老李带着对讲机,大声的喊着“一二一、一二一”。刚开始还有人跟着一起喊口号,到后来,就只剩老李的声音了,对讲机将他的声音传得很远很远,远到现在都似乎萦绕在耳边。
感谢108公里的征途中,伙伴们为了团队做出的种种努力和坚持,让我们再次铭记彼此的名字:李国、官长衡、黄兴权、刘翰伯、杜立岩、陈航、赖生永、杨朝辉、刘静、陶萍。
多年以后,我们可能会忘记彼此的样子,但是回忆起2018年的5月30日,那些鲜活、那些真实、那些倔强、那些恣意飞扬,依然随时能燃烧我们的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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