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要搬家了,主要是因为剖腹产的媳妇儿再也难忍受上下六楼的锥心之苦了。从孕育小生命开始,她就来来回回地上下楼,作为粗心的我来说,未曾理解这艰辛,说来诚意惭愧。
我是一个念及旧情的人,在一个地呆久了,会变得熟悉,熟悉了就会有感情,有感情了就难以割舍,虽然在这陌生的城市里。
身处位置在繁华之地,搬家用的车辆晚上八点前不得进入,客观的限制不得已将安排推后。而这让我陷入了另外一个纠结之中:左邻右舍的大爷大妈们,睡觉早且轻,如果持续的时间长,打扰他们休息无可避免。尽量小动静,尽量少噪音。我把情况给帮忙的兄弟交代了。
房间里的物件提前打包好了,晚上六点开始往楼下搬。想着在车进来之前把物件挪下了,到时候也不费事了。预想总是完美的,但忽视了过程中的艰辛。没成想就是这往楼下挪物件的过程,让我们几个叫苦不迭。
没有电梯,全靠脚力来回上下。刚开始体力充沛时这样的困难程度还不明显,而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之后,空载上楼都有些喘不上来气,感觉自己快要挂掉了,汗流浃背更糟糕了这样的感觉。
让我倍感温暖的是楼下的阿姨看到我搬家时,主动要求说要帮忙,而她要帮忙的原因是感受到了我和媳妇儿是很好的人。人总是这样:在艰难之时,需要一些艰难之外的东西来支撑着自己把艰难度过。而朋友作为一个183cm身高的胖子,来来回回地上下,也没有说艰苦的话语。
楼上的物件,在晚11点还没有完全挪到楼下……四个人分开工作:三个人装车,我一个人从房间往楼下挪。速度感觉快了很多。还算不坏:新住处离这不远。第一车往新住处发出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有些阴天,没有什么星光。路灯的光把车身影子拉长,而我在副驾上没有惆怅。
物件太多,一车没装完,还要一趟扫尾。整个完成已是凌晨两点半了。
送走朋友、堂弟,整个人瘫坐在凳子上,短袖湿透,头发像是淋了雨……
简单收拾过的房间里,睡下的媳妇儿和孩子,不想去打扰他们……把沙发床展开,将就一夜算了。
躺下没有多久,就睡着了。在睡梦里自己不再搬家了,而我们一家三口,在自由自在地徜徉在落日的余晖中。一起同行的朋友,相视一笑,打着招呼。而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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