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提要:
情感悬疑话剧《不可饶恕》三年前,吴君超教授研究的科研项目获得过大奖。但次日,他的这一成果便被剽窃了。由此他一蹶不振,觉得愧对良心与同仁!那以后,他“闭门思过”,仍没有一个清晰的答案。 三年后的新年伊始,他那远在美国的女儿文娟找了一个“搬家”的理由想把他从那所大房子里劝说出来。医科生玲达,受人指派,从美国过来劝导他走出“藩篱”,走入社会。二代知识分子进行了思想、伦理、情感等多方面的交锋、碰撞…彼此谁也说服不了谁! 这时,几个假冒的搬家人员来钻了空子,做成了一单买卖! 随着“搬家”的深入,许多秘密从书房里、书架上被抖露了出来。整个书房里,埋藏着大量不为人知的阴谋与秘密…对于三年前那件科研技术泄露案,故事的发展出现了急转之下,一个个谜团被解开…
只有看到此剧结尾的时候,你才知道三年来在吴教授周围发生了多少事情…
时间:冬季的一些日子里。
地点:江南一带,吴君超教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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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 概述:
吴君超—-男,七十几岁,医学教授。中等身材,衣着考究。戴一幅琇琅眼镜。他有一个学医的“志同道合”的女儿文娟,(在剧中被多次提到)
玲达------女,二十岁,美国某医学院学生。出国前学过哲学。她身材火辣。装束却古板。她的羊角小辫用橡皮筋扎起,下身却穿着时髦的破洞牛仔裤…这都刻意强调了她内外不一,上下不着调的印象。
哈哈------原名陈世峰。男,四十岁。先前是吴教授的学生,后染上某种怪病成了聋哑人。后来他成了吴教授家的帮工。外型上,他皮肤白皙,身体壮硕,背有些驼。后半场,拆除伪装后,他则西装革履,挺直腰干,判若两人。
林林-----男,年轻人,明显的特征是短胖。搬场公司经理,貌似一扳一眼的人。
肥佬-----男,年轻人,胖子,烟不离手。冒牌搬家公司经理。上身穿西装,脚上套旅游鞋。与林林的演员为同一人。
李不清---男,年轻人,瘦子。公司财务。身穿运动衫,总感觉身上冷,走路象在绕着圈子跑。
赵盛----男,年轻人。公司司机。后暴露身份后是公安人员。身材矫健,行动敏捷。
(冒牌搬家公司工人甲、乙, 过客。
情感悬疑话剧《不可饶恕》
(正文)
下半场,尾声
[吴君超又递给哈哈一本书,哈哈未接住,书掉地,抖出一张纸来,玲达拾起,快速阅过。
玲达:(读纸)亲爱的桂珍,船正驶过波涛汹涌的爱琴海域,向着大西洋前进,我伫立船舷,数着天上的繁星,希望最亮的那二颗是你美丽动人的眼睛,(掩纸窃笑)吴伯伯年轻时还如此浪漫……(接下读)我们没办法走到一起,只因中西文化的距离太大,打个生动的比方吧,我希望用接吻来代替握手,您却不习惯……(惊讶)这…不是你,吴伯伯。[吴激动地走来,抢过纸阅,心情开始沉重。
吴君超:(把纸塞进衣袋,感情复杂地)怎么会不是我,那正是年轻时的我…(独自走向舞台的一角)那怎么可能…桂珍…难道她比我还先、先有了外遇?(重新掏出“纸”细阅,仍自语)这样看来是对的了……我是不是活够了…我是不是活得已经太长久了啊…[玲达,哈哈走去安慰吴,吴不听,将二人手甩开。哈哈又从一本书中发现了一张纸,兴奋地举起,发出怪异的声音,玲达夺过纸,阅,发现与前同出一辙。
玲达: 吴伯伯,这是第二封相同的信—-不,情书,给你的…[吴支撑不住,险些倒地。
吴君超:(长久地喘息)不,还是你来读,你大声地读出来吧…
玲达: (战战兢兢)在我们即将告别的那一刻,我想得最多的是您的温柔品性,想不到您的温柔被您保护得这么好,我的东方女神——您的博文……(见吴抱头做痛苦状,不忍再往下读,把“纸”给吴)吴伯伯……对不起,真是对不起,由于我们的年轻和幼稚,无意揭穿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也把桂珍,您的夫人,那个原本珍藏在您心中的洁白无暇的瓷瓶给敲破了……天啦,瞧我们都做了什么呀…
吴君超: 那不怪你,不可以把这种错算在你们头上,这是我的报应,报应啊!(把“纸”拿出再阅,悟到)这情书的时间呢…地址呢…应该还有第三封情书呀----快找----要帮我找到。求求你们了……[三人以不同的动机,疯了似的寻找第三封“情书”,整个舞台上发出很响的翻倒书的声音。哈哈兴奋地跳起来,他又找到了一张纸。
玲达: (接过信)太好了,太好了,教授,又找到了同样的纸,一样的信封…(贴近鼻子,欣赏地)连那香气味都是一样的……还是那个叫博文的男人……
吴君超:(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哈哈,我让你上次买的香水呢?
[哈哈去找出了香水,递给吴。
吴君超:(用香水涂抹太阳穴)玲达,接着念出来吧---—只有让人失望的东西才会是最真实的…
玲达:(边读边绕舞台一周)这得感谢这个国家的改革开放政策,只有国家走出来了,我们才会鼓起勇气往外走…走出感情的阴影,走出生活的不幸,精彩的人生不会结束,只是刚刚开始。所有的希望都是精彩的,抓住希望才抓住了精彩,不是吗?你的博文……(转向吴)咦?还是没有时间和地址,伯伯,看来还有第四封信……接着找吧……
吴君超:(痛苦地摇头)算了,别找了,别找了,找到了也不会有任何意义了。
玲达: 不,伯伯,要找,一定要找……一定还有更大的秘密,就在您这间屋子里…
[这时,哈哈走到玲达身边,使劲踩了她一脚,玲达大叫。
吴君超:(大怒)干什么?哈哈,你给我下去。[哈哈把书掷于地,怒下。
玲达: (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我终于弄清楚了一个最大的秘密。
吴君超:什么秘密?
玲达:(闻了闻空气里的香气)你那哈哈,是假的,那三封信是他从口袋里有意抖出来给您看的。
吴君超:(惊喜)那你是怎么猜到的?
玲达: 香水?情书?还有他的眼神。他的反常举动和眼神。(思忖)那种眼神有些特别,与您的眼神完全不一样…对了,我忘了问您,他是怎么哑巴了的……
吴君超:(严肃起来)三年前他追求过一个女孩子,一个他十分心仪的女孩……却没有成功。
玲达: 懂了,是您的那位…叫静的…学生?
吴君超:不是,那位女孩不同意,她的家人也不同意。
玲达:为什么,那位女孩是谁?
吴君超:是文娟,我的女儿——
玲达:您不同意,他知道吗?
吴君超:我想他不该知道,这是我们家庭内部的事,父母有权帮女儿做出选择……
玲达: (紧张)哈哈一定知道了您们不同意这件事情。
吴君超:不清楚…我想他没必要知道,可最后决定权还是我女儿文娟。
玲达: 哈哈的条件—不是很不错吗---干吗不帮助他们玉成此事。
吴君超:哈哈是我的研究生,当年他是结过婚的,懂吗,我不想让文娟去当第三者。后来的事情发展出乎我们的意料,哈哈与妻子离了婚,而文娟又断绝了与他的往来,去了美国。
玲达:再后来呢。
吴君超:接下来的日子对哈哈来说可想而知,他整天不说话,不吃饭,也不睡觉,守着文娟的画像流泪,还吃一种有些麻痹大脑神经的药物…那种药服了半年之后,他就开始说不出话来了,我看他可怜,就和桂珍商量后收留了他。
玲达: 啊,太恐怖了!你们夫妻二个人养了一条真正的毒蛇,他就是哈哈。
吴君超:什么?是你疯了吗。
玲达: 你们才疯了呢,他----哈哈根本就没有哑,他是一个正常人,只是做出一些不正常的举动来欺骗你、你们——你叫他上来吧,你叫他快显出原形来吧。
[吴在书堆后悚悚发抖,语无伦次。
吴君超:(语无伦次)那他为什么,他到底为了什么呀……哈哈,你快变出人样来吧…
[哈哈上,重新换了西装,与从前判若两人。
哈哈: (开口说话)玲达,在我正式与你说话前,我想通知你,我是有名字的,叫陈世峰。我承认,一开始,我充分低估了你,你这个不算成功的,逃避现实的大学生。(转向吴)看见了吧,我又穿上了三年前的那套衣服……所以我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梦魔里,我苦苦乞求的爱情,被你们这二个白痴父母给搅和了,您知道我有多么爱您的女儿文娟吗!为了爱她,我舍弃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家庭、前途和大把大把的金钱,可您呢,您这个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伪君子,竟然背着你的妻子,在外面寻找什么所谓的知己,当然桂珍,文娟的母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开始狂笑)我把您为我买来治病的药,偷偷地倒进了您夫人的保温杯里,她有严重的胃病,心脏也不怎么好,这您比我更清楚,是我借您的手杀死了她。不,是您自己杀死了您的桂珍……(吴目瞪口呆,玲达跌坐于地)三年来我装聋装哑为的就是报复你们,我的计划几乎全做到了。顺便我也要告诉你,您的那个科研大奖,那个让你在事业上登峰造极的科研项目也是我把它给葬送掉的。您不想想,我在您前后呆了这么些年,对你的一切早以了如指掌了。我的动机很清楚,也要让你尝尝什么叫做触手可得又稍纵即逝的痛苦。果然这个痛苦让你心安理得地在这间大屋子里呆上了三年!眼看我的最后一步计划就要实现了……却意外地被这个不算十分聪明的年轻人给一层一层识破了……桂珍怎么会背叛您啊?您这个花心的老头!那是我亲自写的几封假情书,是我写的,明白吧。本想让您为你的无耻付出生命的代价,却又让我不忍心看着您拖着一身的风流债慢慢地在煎熬中死去,毕竟这三年来,您也对我做了一些悔改加忏悔的行动,这些我也看在眼里。放心吧,尊敬的恩师,别把我再当成一个可怜的哑巴了,嘴巴的功能其实是要人们去讲有用的人话,在这个谎话连篇的世界上,在这三年里,让我看到的不幸比我以前看到的不幸还要多,是没有什么好留念的了……我不希望您的原谅,却盼望你的理解……这间屋子里藏着我们太多的秘密,有你的、有我的、还有文娟的,可能还有桂珍的…我们须要共同来为消灭这些秘密做个了结…
玲达: (爬起来又跌倒)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哈哈: 意思就是说,我们三个人将要与这个独立的小楼一起完蛋、消失掉!(哈哈此时手臂上缠绕着电线圈,手捏一个摇控器。玲达突然跑向门边,屋门在她到达前却自动锁上了)死,有什么可怕的,你们不是刚才还在津津乐道‘人活得还不如猴子’的假设吗?明年的今日可能就是我们三个人的忌日。老师,让我最后再叫您一声老师吧,当将来某一天,文娟来纪念您的时候,她也会意外的想到我……
吴君超:(冷笑)你认为,你的死与我的死,会有相同的意义吗?哈哈哈哈
哈哈: 死的意义可能不完全一样,但死的结果会是一样的,你懂吗?(看表)还有最后一点时间,就留给您们好好来翻翻你们的书吧。能够真正静下心来看书的人,也许他的心智已经开始变好了,我就做不到,所以我暴露了……我最终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请珍惜桂珍的爱吧,她的爱不像您,她的爱没有丝毫污点的玷污,可惜您的人生已经没有机会留给您去思考了…(转向玲达)姑娘,你一开始就说了假话。你说是文娟叫你来的,其实你是那个叫静的女人叫你来‘卧底’的。文娟才不会拿一把剃须刀来唬弄她可怜的爸爸呢?是的,文娟想让她的父亲离开这儿,离开这所房子。仅此而已,你来的目的只是利用了这个表面的目的。你想促成的是让那个静回来代替桂珍那个位置。因为从你一开始的介绍中就漏洞百出。你说你来自波士顿,可你遗留的飞机票票根则是中西部的亚特兰大的…(玲达再次把目光投向吴,哈哈颇为得意)对不起了,我开始那一拳就可能打错了地方,我不该打你的脸,我应该知道你还没有交上男朋友,这个社会总喜欢以貌取人,但我仍要强调一点的是,这些对你来说也已经晚了,哈哈哈哈……[哈哈走向一排大书架后,把它翻转了过来,是桂珍和文娟的另一幅画像!其中文娟的“头”上插满了飞镖。
吴君超:(惊愕)哈哈,哈哈,你怎么做了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哈哈: 其实也很简单,您的心智开始平静下来了,才会不去想以前发生的事,可我做不到,我不会不想文娟,我也不会不想我的这个阴谋和这个阴谋的实施……这三年,我从一个留英的博士堕落成了一个魔鬼……你们刚才的对话我都记在心里,如果有来生,我真愿意成为一只猴子,社会中太没有安全感了,再见了,一时半会,我们都不会再见面了。(走向桂珍、文娟的画像下)文娟,再见了,我堕落成了一个畜生,我还害死了与你长得一模一样的母亲,还好你不在了,否则说不定你会是我下一个牺牲品,我早已精神失常了……[哈哈狂笑,有些醉态,将摇控器捧在手里,按下按钮…没有反应!他神智清醒了一下,继续又按,仍没反应,内心恐慌……突然,随着一串大笑,书架旁边的一排景片,应声整齐的倒地,赵盛上。此时的赵盛已不是什么冒牌搬家公司的司机了,他换上了威严肃穆的警服。赵手持一把枪,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哈哈按倒在地,并夺下了他手上的摇控器。哈哈企图反抗,终于不是对手。赵迅速掏出一副手铐将他铐上。
玲达: (惊喜地)怎么会是你?![赵无语,只是点头。
哈哈:(惊愕)我早就料到你不是什么搬家公司的,你是怎么查出我的?找到我的?
赵盛:(充满蔑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陈世峰?!哦,哈哈,我暂时还是沿用你老师对你眼下的称呼吧,你的一举一动早在三年前就进入了我们警方的视线。由于你一昧的私心膨胀,恩将仇报,这只能是你道行逆施的必然报应。三年前你葬送了你恩师的科研成果不说,还移花接木,害死了令人尊敬的师母桂珍…
哈哈:(冷笑)老师的研究成果?怎么会是我来葬送的?
赵盛: 别不承认,好汉做事好汉当嘛。(拿出一叠文件,举在手上)当年你在贩卖老师科研项目合同书上的签名与你刚在咱们这份搬家合同上的签名是一样的,要不要说明给你听听?(哈哈嘴里“哼哼”着,不服气)说说看吧,你把恩师的研究成果卖给西方某国,到底赚了多少钱?
哈哈:(不屑)我偷窃了老师的成果?那是你们的认为。事实上,老师的研究成果里理应有我的一份。
玲达:真是恬不知耻。
哈哈:说我害死了师母桂珍,你们的证据呢?
赵盛:你刚刚说的,便是一部分的证据。
哈哈:(抵赖)我刚才说什么呢?我什么都没有说。[赵盛冷笑了一声,走向另一书架的后面,撕下了那块“口香糖”,同时拿出一套微型情侦设备,向众人展示。
赵盛: 你可能还不知道这套小玩艺怎么使用吧,告诉你,这是一台微型接收机,你叫它高分辨率窃听器也对。(手举“口香糖”)你看清楚了吗?当然,这还不是目前国际上最好的,现在最好的已集成化到了纽扣的级别!可惜神探波罗先生、福尔摩斯先生都还没来得及用上它。但大名鼎鼎的间谍佐尔格先生与克格勃前主席普金先生就一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调侃哈哈)别不相信,要不要放一段你刚才说过的话给你听听?还有你故弄玄虚用以吓唬玲达,在后台使用的泛光照明技术?!(赵打开机关,后方上空便出现了鬼影踪踪的影像)
玲达:怪不得,我说吧,那种鬼影,就我看得见?那为什么吴伯伯看不到呢?
赵盛:(依旧表情蔑视)吴教授其实也看到了,只是习惯了。这是利用了人眼的伺服成像原理。哈哈,其实这是很丢人的呃。(见哈哈逐渐低下头去)你今天在这里做过的每件事,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可在我这里找到原始的出处…[哈哈坐在地上,佯装欣赏、拍手。
哈哈: 哈哈哈哈,为了调查我,你潜伏得很深的啊。刚才你带一帮傻冒来围着我转悠,看来都是你导演的一个个圈套?
赵盛: 圈套?这个词用得好。(向对方竖起大拇指)你不是要证据吗?当然要从你这儿弄到我们认为重要的东西。起来吧,哈哈,要说到潜伏,你的功夫也历练得让人刮目相看。一个人为了报仇,确切地说又叫报复,竟会把自已改变成一个完全不同的人,躲在所谓的仇人身边达三年之久。你这从根本上讲就是一种精神分裂症状,是一种极端变态。
[哈哈叹了一口气,终于爬了起来,举起戴有手铐的双手向吴君超拜了一拜。
哈哈:(叹息)老师,对不住,最终还是学生错了。[突然他拔出一把匕首捅向自已的心脏,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吴君超疯了似地扑上去。
吴君超:(大哭)哈哈,世峰,我的学生,我的弟子啊。
[警车声响,两民警抬一担架上。赵盛与民警把哈哈抬上担架。吴君超在边上哭泣!赵盛准备下,玲达叫住了他。
玲达:赵警官,我一直搞不明白的是-----
赵盛:是什么?
玲达:你说的----那个----超级‘窃听器’?口香糖?能给我再瞧上一眼吗?
[赵盛没有回答,只是当着玲达的面,又把那个(口香糖)“超级窃听器”拿出来,仔细看了看,重又放入嘴里,使劲咀嚼。然后与众人下。
[屋里屋外,警车声、皮靴声由近及远,灯被一盏盏震灭。吴君超手捧桂珍的画像,拖起玲达惊叫着夺门而逃,吴摔倒,努力站起又摔倒。所有堆好的书依次倒下来,舞台上响声雷动。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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