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路过工厂的地下通道,总会看见有五六个工人,穿着工作服,戴着头盔和面罩,浑身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他们围着一个像平车一样的机器,上面放着一块正方体的东西,用布包裹着,就像是一块被压好的整整齐齐的大豆腐,“大豆腐”下面压着一条条白色的帆布带,向四周伸展开来。五六个工人手里拿着什么工具不停地在帆布带上来回摩擦。
我很好奇地看了一会,就走了。上午我路过楼道时,碰到了小学时的数学老师,她还是那么年轻、漂亮,看着她大大的肚子,我问是不是又怀孕了?她说怀三胎了。又说来这里找她的丈夫,他在这里上班。
于是我和她相跟着去找,顺便多聊会天。我们又路过了之前的那个地下通道,又看见了那块放在“平车”上的“大豆腐”。她对我说,这些工人是在发电,那块“大豆腐”是电浆,为了不让它四处流散,所以把它压成了密度很大的一块“大豆腐”。
这些电是用来点亮光速人的,光速人形态和火柴人一样。只不过比火柴人大多了,类似人一样那么大,有的甚至比人还大,还高,浑身散发着亮光,它们跑起来和光速一样快。
在一间办公室的玻璃窗外,我们看到了她的丈夫,他正坐在椅子上写写画画,侧脸对着窗户,我没有看清楚他的模样。
我跟老师告别后,就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期间又专门去看了一次“大豆腐”和那些工人。
尽管多次路过这里,看见这些工人这样操作,但还是第一次从女老师嘴里听说“电浆”二字,也真正明白了他们是干什么。
下午,我和同事在文化馆跳舞,领舞的老师不停地数落一个女同事的动作不到位,我们配合她跳了好几次,但她好像越跳越找不着感觉,急得都快哭了。
这时,进来一个穿着快递服的胖胖的女人,她说:我是一个怀孕的快递妈妈,这盒快递是有人寄给李秀芬的,但我打她电话老打不通,你看你们谁认识她,可以代收一下?
刚才动作不到位的女同事立马站出来说:我认识她,就由我来签收吧!
快递员用带着手套的双手把快递递过去。顺便用牙咬掉了手中笔的笔帽,也递给了她。
快递员走后,我也跟了出去,我看见她穿着的快递服,腘窝都已经被汗湿了,胖胖的身子斜侧着,一步一步下楼梯时极不方便。她的胖掩盖了她的大肚子,让人根本看不出她怀孕了。
下午的天空,不知道谁用石头摆成了一个个奇特的造型,有水流从石头空隙中流过,给人感觉那好像不是天空而是沙滩一样。头顶上空漂浮着一行行用树叶摆成的伤春悲秋的文字,就像时间静止了一样。我伸手一触,它们就都掉落在地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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