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么那么晚了。
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我惊诧大叫:谁?
门保险已经上上了,外面打不开,打不开,打不开。
确认是他,跑去开门。
心里有些诧异,问他怎么这么晚回来了?为什么?
因为,在心里,我已经对他放下了幻想和期待
只等着那个最坏最坏最坏的结果来临。
我在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
等待着某一天,我们平静的分开,他永远平静的平静的平静的呆在某处,别的地方,过着他孤独而自由又轻松的生活。
我和女儿在一起,相依为命,厮守着我们的日子,共同过活,生活在一起。
我们都轻松而自由
对对方有淡淡的思念,想念
却不愿拆除心里的竹篱笆
那是自我的防线和防御
在各自的王国里,独自为王
没有牵绊和纷扰
自己一个人说了算,都能捍卫自己的领土疆界
而,那个边界,别人是不可侵犯的。
不可侵犯的,不可侵犯的。
我们都是自己王国里的王
安然的享受着这一切,不再想向外跨越一步了。
他来了,我意外。
因为,不在我的预想之中。
我以为,就现在这样,分居而住
已是我们最好最好的相处状态了
我没有指望他能再进一步。
因为,之前他回来,都是因为女儿在
他回来看女儿,他想女儿啦
他和女儿谈笑问候,视我为无物
我在心底,逐渐放下了对他的期待和热络
我把一切的哀怨绝望悲伤
都交给了文字
文字是我的对象,伴侣,絷爱的人
它了解我内心里所有的沟沟坎坎,牵牵绊绊。
我只诉说于它听。
它是我忠实的听众
无言的陪伴和倾听着我。
我梳写着与他有关的一切
我希望,我能够放下
有尊严的转身,开始我的新生活
但是,我并不排斥,我们重新在一起
以新的方式,重新的开始
甚至,我更期盼后者
我想,我们是有基础的
前提是,我们都能接受,对方原本的样子
T就是那样的
我们不再试图改变和控制对方
如我期待的那样,回应我,对待我
那就是,不再索爱,不再做受害者。
我想,这是一段清明的婚姻所必备的。
我愿意爱你,但是,请不要要求我必须爱你。
我做不到,做不到,做不到。
想起了某首诗描写的那样
肩并肩的站在一起,而不是互相缠绕着对方,依附着对方
想了一会,依然没想起诗名和原句
有点颓然的放弃了挣扎,内心充满了对自己的不满。
我渴望这样肩并着肩,共同承担,共同分享的夫妻关系。
我不再愿意做那攀援的凌霄花
终于想起一句,有些小开心和得意。
他回来,说回来看看。
我不知道,他是看我还是看房子
反正,女儿走了
他没有再必须回来的理由了
我不知道他怎么想。
也不想了解
觉得一切都没什么意义
拧着,扭着,疏离着,分离着
每个人心里的结,都得靠自己慢慢打开
现在,我只想站在这里,打我自己心里的结
看到那些我自己心里的东西
在关系中,我不愿推着自己再做些什么
我只是静静的感受
此刻,我的意愿是什么?
我愿意为他做什么?
我只想从自己这里出发
站在我这里
我不再是一个变形的人,扭曲的人,充满了对他哀怨和期待的人。
我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此刻当下的心意
只是为了自己而做。
那些曾经让我迷失自己,一心扑在别人身上的力量,还有,但是,微弱了很多。
我看到了那个力量
但是,我依然静静的站在自己这里
有些庆幸,也有哀伤和自我的责备
新旧的两股力量在纠缠纠缠纠缠。
今早,我醒来
家里静静的,他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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