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怎么睡好,不知道是因为已经休息得足够,还是夜里不断地电闪雷鸣。总之,没怎么睡好,断断续续的。
闪电,雷鸣,雨这会院里的大公鸡已经开始打鸣,并没有因为雷鸣与大雨而有所改变,依旧在放肆地叫着。听得出来它睡得很好,声音嘹亮,气势雄浑。一声接着一声,不知道叫了多久,一只接着一只,像是在配合着完成每天的任务。
雨滴落在窗户上的雨棚,这会已经没有那么急骤,一点一点的,一点也不着急。不像音乐的符点,反而像瞌睡老翁手中的水壶,一点一点地向下滴落着茶水。
公鸡的鸣叫和雨滴声混在一起,一点也不和谐,不是曲子,反而更像健壮的青年和年迈的老头一起挑着不和谐的舞蹈。无法让人赏心悦目,反而觉得有些不忍直视。
隐约还能听到远处的鸟叫声,不知道是什么鸟,但是这边差不多也只有麻雀、喜鹊吧。混杂在一起,有些清脆,却又有些杂乱,大约离得有些远,所以没那么闹人。也许因为外面的雷鸣和阵雨即将过去,他们正在表达喜悦之情。所以在它们的声音里,还能听到些微的快意。想来在雨水中度过了一夜,它们也应该没怎么睡好。只不过没有那么疲惫,反而在欢快地等待天明,等待雨停。
只是我还在想着夜里的电闪雷鸣,虽然已经过去,但是依旧忍不住回想。十点多,准备睡觉的时候,已经在下雨。没那么急,雨滴落在雨棚上,没那么吵,儿子很快就进入梦乡。迷迷糊糊之中,我也睡着了,只不过睡得没有那么沉。十二点多,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还是被外面的雷鸣声叫醒。躺在那里,精神很足,甚至都不想闭上眼睛。
忽而闪动的光透过窗户的玻璃,再透过窗帘,照进原本漆黑的房间。看着窗帘上映出窗户的影子,还有清晰的钢铁护栏的影子。时明时暗,好一会才完全暗下来。准备好迎接雷鸣,只是有些担心,这个闪电有些亮有些长,接下来的轰鸣声会不会吵醒儿子。没过一会,天空传来的轰鸣声,透过窗户、墙壁,传入到漆黑的屋子里。轰隆隆的,有些沉闷,没有那么嘹亮。也许它也知道很多人在睡觉,刻意压低了声音。
儿子完全没有反应,依旧沉稳地睡着。只不过醒来的人经历一场虚惊,反而更加清醒。躺着,侧着,枕着手臂,只不过下一次闪电到来的时候,依旧没有睡着。望着窗帘,反而有些期待下一次的闪电。也许应该感谢这暗夜中的闪电,让未入眠的人多了些许期待和安慰。
杏花不知道什么时间睡着,只是隐约记得中间又看到过几次印在窗帘上的影子,又听到过几次高低不一的雷鸣。后来窗户的影子一直印在窗帘上,不曾闪动,窗外传来的是公鸡的叫声和鸟儿的轻鸣。天亮了,更多人醒了。
突然有些担忧,院中刚刚开满枝头的杏花,在这一夜的阵雨中还能留下多少?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