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谢子杨
林徽因在《八月的忧愁》里说过:“从没有人说过八月什么话,夏天过去了,也不到秋天。”
的确,八月可真是个尴尬的季节,“七月流火,八月未央,九月授衣,”七月的酷暑未过,九月的寒意未来,八月,不偏不倚夹在中间,夹在混沌,不冷不热,惝恍迷离,像等待沸腾的开水,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令人期待的同时又令人迷惘,如坠五里雾中。
跟八月一样,八月的南方的小城同样是在冷热两个极端中摇摆不定的,街上的男女衣着,虽仍以短袖为主,但已经偶见衬衫加身了;蜗牛白天畏畏缩缩地把身体缩进壳中,夜晚气温骤降,又伸出身子慢悠悠的在树梢上溜达;八月这个调皮的孩子,一来二去,既带来炎热,也带来和煦。
说到八月,就不能不提到八月的风,风儿灵动,飘渺,却实实在在。伴着八月的一半炎热与一半阴凉恰意的抚过脸颊,使人惊呼:“这风,好似爱情!”
什么是爱情?你要实在问我,我也只能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爱情的复杂多样以及它的多变使得没有人能够真正的去定义它,人与人,人与物,甚至人与虚无,凡是与意识体联系的物质,彼此之间都可以产生爱情。不过,虽然我们无法定义爱情,但我们可以说爱情是什么,比如,八月的风。
狭义上的爱情产生在男女之间,而男人往往像坚硬、炙热的石头;女人则像是柔韧、寒冷的湖水,某种机缘巧合下,石头奔向湖水,湖水拥抱石头,冷热之间展开交织缠绵的戏码,石头惊叹湖水的柔软与冰凉,湖水则在石头的热情与强硬下屈服,继而生出混沌,但是,又因为石头从未感受过湖水的柔软与冰凉,湖水不理解石头的热情与强硬,彼此之间又留着一层淡淡的隔阂,这便是爱情,是八月的风。
倘若爱情是八月的风,它从七月中带来一半炎热,悄悄地俯下身来轻吻少女疲惫的额头,拭去眼眶中的泪水,轻抚柔软的发梢,牵起女孩冰凉的手,走向光。
倘若爱情是八月的风,它从九月里借来一份阴凉,拂过云彩,掠过草甸,找到因迷路而焦急的少年,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不要着急,接着带领男孩走向那好似贝加尔湖水般清澈的眼睛里,体会深邃。
倘若我们身处八月的风里,千万不要因为夏意残喘而抱怨咒骂,也不要因为阴凉未至而倍感焦虑,你总会落在一半炎热一半阴凉的梧桐树下,树叶偶然被吹落,你突然惊呼:“这风,好似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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