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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去舅舅家吃饭,多少总会带点东西回来,这次也不例外。舅舅说,他在山里抓了条蛇,带回去吧,可以煮汤,可以熬粥,虽然口味重点,野味可不就是这样嘛。吃过饭,舅舅从厨房里拉出一条黑色的大蛇,比我的大腿还粗。“我的天!这么大?!这是什么蛇?”舅舅含糊地说了个名字,我没听清。蛇很不情愿被拉出来,左右摆动着身体,突然一回头,张大嘴巴,两只黑色的眼睛盯着我看。我发现这蛇嘴里长着一口人的牙齿。我问舅舅,“这蛇怎么长人的牙齿啊?还那么白。”舅舅说,“他们原来是流放到山里的罪犯,为了适应环境,慢慢就蜕变成蛇了。所以严格来说不算是真正的蛇。要不要帮你宰一下?”舅舅拿着匕首问道。“不用了,带回去我自已弄就好。”
于是,我用麻袋把这个“人蛇”装好,往家里背。半路上,我问他,“你当初犯了什么罪?”人蛇说,“偷看国家机密……”,“哦?哪方面的机密?”人蛇轻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忘记了。”“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刑满释放?”我又问。“我判的是无期,无法释放的。”
他起码有60斤重, 我不得不找棵大树坐下来休息。“变成一条蛇你感到难过吗?”人蛇沉默了一会,“等我完全变成蛇的时候,也就忘了自已曾经是人了。”
回到家,我拿出匕首,在他脑袋上比划了一下,“说说看,你哪部份的肉比较好吃?”人蛇笑了笑,“年轻人,你不了解蛇吧,最好吃的莫过于肋骨上的肉还有我的胆啦!”我点点头,在手上吐了点唾沫,握好刀,“你准备好了吗?”人蛇闭上眼睛,点了点头,“请在我脖子后面的中枢神经上下刀,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蛇七寸’,另外,我死后身体还会扭动很长时间,这是正常的,你别害怕。最后,谢谢你.... 谢谢...”
我用力把刀插进他的脖子,但是他的鳞甲太硬,刀子打滑了,只蹭掉几块鳞片。我又找来一块砖头,把刀尖对准要害,用砖头猛凿下去。
刀插进去了,但显然没有刺中中枢神经。人蛇翻着白眼,痛苦地翻滚着身体,嘴里发出嘶嘶的惨叫。“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那条神经具体在哪里。你别动,很快就不痛了!”我翻身骑到他背上,一手摁住他的脑袋,一手握住刀柄,猛地一旋,骨头断裂的声音咔咔作响,血像喷泉一样射了出来,我切到大动脉了。人蛇的惨叫越发激烈,他缠住我的身体,越收越紧,我几乎要窒息了。“蛇死后身体还会扭动很长时间.... 这是.... 正常现象.....”我憋地满脸通红,右手拼命握住匕首,在他伤口上一通乱刺。
终于,他安静下来,身体像湿毛巾一样,哗拉一声堆倒在地。我大口喘着粗气,身上都是瘀青,手已经被血染红了。
两个小时后,我终于成功剥去他的皮,掏空了内脏,把那颗芒果一样大的蛇胆盛在碗里。做完这一切,我感觉比杀掉一头猪还要累。像这么大的一条蛇,一顿肯定是吃不完的,我切下其中一段,放在火上烤。人蛇肉散发出十分恶心的味道,像丢在粪坑里的死尸。我捂着鼻子赶紧扔掉,剩下的蛇肉,连想都没想,都丢进土坑里埋了。我泄气地坐在厨房里,看着那枚芒果一样大的蛇胆,这东西肯定也吃不了。我用刀子挑破了表皮,绿色的胆汁涌而出,胆囊里露出一张发黄的小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我叫梁宽,南京金坛县华门乡人,生于1942年,请把死讯告诉我的家人,宝石为酬谢。”我又在胆囊里挑了挑,听到刀子碰到硬物的声音,取出一看,一枚64面切割的蓝宝石!璀璨夺目!
我赶紧把宝石冲洗干净,用一块好布包起来,又拿起那张脏兮兮的纸条看了看,然后丢进了火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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