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很有缘分,我的初三语文老师和高三的语文老师是同一个人,蔡伟谭,他能在高三时再来教我们,原因之一就是我们班集中了不少的教工子弟,而他又教得很好,于是我也跟着沾光了。
有意思的是初三的时候他接替彭忠生当我们的班主任和语文老师,那时我已经是班长了,他也没有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往我身上烧的意思,而是将主要精力花在提高我们的语文水平上。我个人而言,觉得他确实让我的中文古文底子经过那一年加强了很多。高三他从年轻的郭建成老师手里接过班主任和语文老师的担子的时候,我也是班长,还是民选的,有过初中时期的配合,他也就没有对我要求太多。初三和高三,大家都忙着学习,捅的篓子不多,像初二和高二,带着大家出去玩,第一个在班级晚自习时开舞会,需要班主任帮忙搽屁股的事不少。不过事后和老师说起来,都觉得那个时候能那么乖,已经很不错了。
蔡伟谭老师是老三届的,很有才华,文笔也非常好。也许我当初就是看到了文笔这么好的人,最后也就混成这个样子,才对文笔有所轻视,但在我后来的工作和生活中,真的没有见到几个写文章超过他的。因为怀才不遇,他也经常会在喝了一点酒之后到教室巡查,赶上我们干了什么坏事被打小报告的话,他也会借着酒兴骂我们一通,口头禅就是说我们的脑子进水了。由于时间相隔久远,我有的时候没法记得某件事是初中发生的还是高中发生的了。平时他喜欢穿深色的中山装,一脸严肃,按我们同学的话讲就是一脸臭臭的样子。同学梦都比较怕他。有一次上体育课,大家都在树荫下休息,远远地过来一辆自行车,骑在上面的人,因为车是26寸的轮胎,看上去有点像只大马猴,两条腿张得很开,看上去有点怪异。近了仔细一看,居然是我们的班主任,大家都哈哈大笑,老师也笑了起来,那次好像是他少有的几次笑容之一。
蔡老师的围棋下得不错,和我们的几个同学下过指导棋。我那时对武侠小说的迷恋程度大过围棋,没有花心思去学,后来到了大学才体会到其中的乐趣,有点晚了。没有能从老师那里学上几手。
作为语文老师,他的藏书是出名的丰富,到了他的书房,可以看到一排排的书架上全是书,这对我来说就像老鼠掉进了米缸。可惜有很多书是不外借的,要外借的书也要登记,我在假期从他那里也借了不少的书回家读。他有时候开玩笑说老婆和书都是不能借的。不过有一次我把从他那儿借的《哈克贝利芬历险记》给弄丢了,我心里很难过,最后是把老爸搬过去,又买了一本新的还给老师。
他结婚比较晚,找的师母个子和他差不多高,见过几次,不过我这个人不擅交际,接触师母几次也没记住人。高中毕业后因为家住在南平,还会经常去学校看望老师,不过那时候不懂事,几乎每次去都不知道带点礼物,主要是出门也不和家里说,走着走着就会想去老师家坐坐,聊聊天也好。
后来听说老师有了一个女儿,再后来听说老师和师母因为性格不合离婚了,也觉得可惜。不过依老师的那个硬脾气,有时候确实也很难相处。希望空下来的时候,能带着家人一起去拜见老师,谢谢他的培养,当年的那点文才,全靠他打磨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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