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别业》 - 王维
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
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我这一生,无论读书升学或是工作创业,似乎从来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和方向,就连谈婚论娶,也没有对择偶条件比如地域、身高、外貌、学历、经济情况等作一个清晰的要求或者设定阈值。相比起身边有些朋友对未来一半的准入门槛花式罗列一二,起码要如何,再次要如何,最差也要如何等等,我对此完全没有任何限制,除了一个条件性别女,再无其他硬性指标。
这么说似乎也不对,其实我还有一点要求,要对方漂亮温柔、漂亮知性、漂亮大方、漂亮体贴、漂亮多金......即可,仅此而已。
如此而来,这么些年,我貌似一直摇着小桨荡着小船在岁月的长河里随波逐流,任凭日晒雨淋风吹浪打,且自信马由缰。这种状态,说得好听一点叫相机行事见招拆招,说得不好听,就叫浑浑噩噩混天度日。导致事到如今都快成功奔五了,自公司破产倒闭已逾三年,我仍然没有写好后半程的人生规划,哪怕已经没有多少青春(说“青春”可能有点故意逞强,非要说是中年,我也只能默默应了)可规划的了。
甚至连写作,虽然一直没有轻言放弃,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笔耕不辍,但从未像某些朋友那样有过准确定位,要么一心写诗,要么一心散文,要么一心小说,抑或走纸媒、走公众号、走百家号,或是小红书知乎头条,全力坚持,一往无前。而我,只是随心所欲,犹如子猷访戴,兴至则来,兴尽而归。我总是这样,想写就写,不写拉倒,从来没有为之制定过详细计划和对得失作出批判总结,只是一个劲儿在自己的世界里孤芳自赏自弹自唱,不管音色音准,更遑论有否听众。
散漫如斯,足见我被庄子洗脑严重,且安那其主义“情”根深种。
不过,几十载寒来暑往倒也这么囫囵过了。曾受过致命打击,险些来不及跟妻儿话别便一命呜呼香消玉殒与世长逝,也曾被命运女神疯狂垂青,吻住不肯撒手非要厮磨到面红耳热不可描述那种,也算小有收成。但终究又触犯天条,被贬谪凡尘,慢慢重归沉寂。
为收集创作素材,前一阵子曾做了三万多字的笔记,加之进入11月以来,较之以往,闲暇时间多了很多,正是下笔开花修成正果的时候。但在电脑边一连坐了好几天,脑子里却往往一片狼藉无限混沌,似有几个苍蝇碰壁,又似万千军马交兵,吵得那叫一个第九交响曲,弄得我跟便秘似的憋不出哪怕一个字来。
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我知道,这仍然我是对日事、月事、年事缺乏系统整理和规划的结果。
但知之为知之,知之而无行,徒增笑耳。
我还有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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