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他们去开会。我为了不合会计多费口舌,记得很清楚,恐怕再忘记打卡而有又和她理论。谁知道这次她又抓住缪理:“公司几百年搞一次展销会。谁会记住你干了多少?我明天去问问刘孬。”
我气愤地说:“你为什么问他?”
“谁让人家是厂长呢?”女会计快人快语。
呵。这会你们同穿一条裤子啦。以前女会计还偷偷地交代我和先生,要看好公司的货物,特别是老板出差不在家。刘孬会私下倒卖公司的产品。现在你们却坑瀣一气蛇鼠一窝啦!我真想骂出声。可忍了忍火气。不客气地说:“那个厂给刘孬了吗?我干多少还用给他说吗?她老婆小红几天啥都不敢,人家不是照样拿工资吗?那几天那么忙,刘孬为啥不让他老婆帮忙?别人干了,还在这挑事哩?你能听这个小人里话吗?你能给他一样同流合污?沆瀣一气?”
我的话让女会计无话可说。她气愤地说:“走。下班。”
女会计说着,拿起桌子上的钥匙就走。还没有给我解决问题。我怎肯就此罢手,也嘟囔着说:“不走。”
“不走,你们住这吧。锁门。”女会计气咻咻地走出办公室的门。这弄得我和杨帆很囧,又尴尬,又气愤。那个小助理劝道:“走吧。如果算错了。让她给你们补到下一个月。”
“下个月,这又不知道补到猴年马月了。”我心里的怒起未消。嘴里嘟囔道。
“你既然这样说,那我还真给你马哈呢。”女会计瞪着眼睛回道。
“你为啥马哈?”
“不为啥?就因为你说的这句话。”女会计不依不饶。
“别说了,这是刘孬故意让你生气的。”杨帆对着我劝解说。又对女会计说:“刘孬没有给我说湘云这是事。”
女会计对着那个小助理说:“锁门。”说着咣当一声把门关上了。留下杨帆和我在门里面。我越想越生气。刚走出女会计的办公室门。女会计已经下了楼道。而那个小助理把我拉到一边锁门。我怒起未消。看到门没有关严实。就又抓住防盗门。啪的一声,只听咣当一声。铁门震得楼道晃动。我跟着杨帆气冲冲地下了楼梯。冲进自己的厨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气得半天无语。肚子气得一鼓一鼓的。
女儿因为和女婿生气,来到我们公司消气。看到我这个样子,安慰我:“妈,别气了。”
“就是,生气是惩罚自己。”杨帆也劝慰道。
话虽这么说。道理也懂。可就是这口气怎么咽不下去呢。只觉得肚子里的那股气在胸中升腾,整个胸腔都是被憋的生疼。不行。我不能就此收手。虽然这几天的工资不多,可我不能咽下这口气。
我拿起手机,对着女会计的微信,一句一句地说:“李娜。我不知道你怎样给刘孬说得,刘孬没有给杨帆说。直接给我说。我也知道礼是越稍越少。话是越稍越多。今天,我的态度也不好。上了刘孬的当。你今天也有不对的地方,如果你直接给杨帆说,通过杨帆解说。我不会生这么大的气。都知道那刘孬是什么样的人,他的话,你能相信吗?”
我发完微信。心中的怨气稍微下了一点,可胸中的怒火还是乱冲乱撞似的。根本难以平静,可又不想说话。只是坐在凳子上默默无语。杨帆,女儿都看着我,好像是时间停止下来。空气也凝固了。就连对方的呼吸都能听见似的。我坐在凳子上好长时间。女儿说:“妈。别生气了。别气坏了身体。”
我知道,这个时间应该是饭点了。可肚子里没有一点饥饿感。感觉肚子都是气体。有种想冲上脑门,乱磕乱撞的感觉,又感觉自己无能,没有把事办好。为了不让女儿跟着伤心,我有气无力地说:“我不饿,你们做饭自己吃吧。”
站了很久的杨帆,叹口气。也蹲坐在我对面的凳子上,唉声叹气地说:“我也不想吃。没胃口。”
就这样,我们僵持着坐在凳子上。沉默不语。任时光悄悄溜走。女儿看我们怒气未消的样子。只得轻轻地说:“妈。看你的文章吧,转移转移注意力。别撒气坏了身体。”然后,又对杨帆说:“爸。我上楼去了。”
女儿也出去了,杨帆陪着我坐了很长时间。小声说:“我做点饭,你别生气了。别那生气惩罚自己。”
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吁出,然后,平静地说:“我也知道这道理。可身不由己呀!”
我发的微信,会始终没有回音。我又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行。这股气在胸中憋得太难受。得赶紧出去转转。
我来到门卫处,刚进门。门卫阿姨问:“你吃过饭了?”
阿姨这一问,让我憋了半天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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