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如何去解释关于发生在我身上的种种,幸运的是,并没有多少人表示出想要听我解释的意思。也是,正当性、合理性、逻辑性,一切以“盖棺定论”作为前提的“东西”,再加上它们,也还是不能改变既定发生的事实。解释得再完美,又如何呢?
如果曾经是残酷的,揭开伤疤再给人瞧;如果曾经是美好的,展露美好却无人欣赏,甚至恶语相向;如果说,曾经和现在的唯一关系就是,现在拥有绝对的话语权。那过去如何,还重要吗?
如果没有人和你一样,如果没有人经历过你所经历的种种,如果事事都能用解释和说明得了。不,没有这样的人,没有这样的昨天、今天、明天,更没有这样的事儿。承认有什么正在主宰着我们的命运,那并不能让我们因此更心安,不是吗?
人们总是习惯冠于各种名目好以此彰显自己的“主权”,那不过是话语权所允许的范围而已。话语权不是“武器”,让话语权只属于某个或某些人的特权也同样成为不了武器,不去听它就好了。可惜,现在的人们对于话语太过于重视了,以至于为了话语可以轻易地战斗,随时展开一场浪费时间且毫无必要,更是毫无意义的战斗。不能发声没什么不好的,都会习惯的,也总会有更好的武器,真正的武器,届时,无声比有声更有力。沉默不就是很好的武器吗?
滔滔不绝者总不能一直滔滔不绝,即使他们总也不厌倦自己的言语,可他们匮乏的脑袋终究是支撑不起那么多丰富的词汇的,翻来覆去的说,不停的说,说什么,怎么说……只要不去听,只要保持沉默,那将腾出多少清新的空气啊!如果你想,灵魂也将因此而更加纯净,如果你想,思想也将因此走得更远。
过去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好像越是大人则越是沉默,成熟的大人尤其惜字如金。曾经我做过种种揣测,祸从口出,或言多必失,又或大概他们都清楚“事实胜于雄辩”的道理。后来我慢慢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要强调一件事,千言万语反而不如只字片语有效;如果都不必强调,那就更不必多言了。于是,多就是少,少就是多。继而,越是大人,则越是沉默。
当然,我也曾遇到过,即使是大人,还是不会说话,不是没有思想,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没有机会去发声,更没有倾听者。他们或没有经过语言的训练而日渐迟钝,他们或因那苟且而没有机会去训练,他们或曾被语言伤害过又不忍心将同等伤害施加于他人。当我发现这一点时,我沉默了。
是的,我曾试图帮别人发声,像所有怀揣着美好心愿的人那般抱持一颗质朴、简单、单纯的初心,我希望别人能够通过我的文字而获得些许慰藉。可是,我真的做得到吗?或者说,我如何让别人听见我?又或者说,发声者何其多他们凭什么信任我,又或凭什么认为我就一定是和他们站在一起?
美好的初心、善心,正确的方式方法,以及被恰好需要的人看见,然后获得慰藉,这些步骤,谁又能保证什么呢?风险太大了不是吗?
与其如此,不如做一个安静的人,既给他人安静,同样也还自己一片安静;不如做一个沉默的人,既给他们聆听的耳朵,也给他们话语的空间;不如做一个简单的人,既时不时表达一些美好,也去发现一些美好。
因为你知道坏人不会变好,而好人的忍气吞声,往往也只换来得寸进尺的恶。善恶不是选择,是习惯,习性,然后是生活。而沉默,恰恰是分辨它有力的方法,你知道,当有人要求你以道德审视你却不自省,当有人贬低、嘲讽、羞辱于你并希望将你拉到对方所熟悉的领域然后将你打败,恶正在发生着。届时,请记得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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