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午,二月春风骀荡,万物得舒,鲜荣以萌。
愚人乘兴所游。
离镜湖居处,约两里,迁数步,便得一幽静地。近无村落,径无人迹,树无鸟鸣。乃有一潭,潭前有碑,刻有古秦大篆,乃碧幽潭三字,无墨色,无辞文,亦无年历。
观其潭。水碧若玉翠,娴似铜镜,微风拂波,油脂麟麟,澈然不映草色,净然不见游影,尤觉深邃,亦似浅清。
于潭畔,未几良久,则忽焉思散,精移神骇,恍若入梦,惚然无绪。其幽如此。
及下潭汲水。所嗅而无臭,所观而无色,所尝而无味,与常无异。然非苍穹映,草木影,泥石染之故。斯碧如斯。
愚人按:大凡自然造化之奇,必有其源。独上古圣贤察微观妙,以论五色,暗合天地五情,故前后相随,乃可通幽或浅测。
未成久留,取其幽字而记之:幽量地华,气蕴藏运。乃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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