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 言
二、孝宗晚年部署之一——周必大、留正、赵汝愚汝愚三相
附说一:朱熹“立朝四十日”辨
附说二:六和塔与浙江亭
附说三:灵芝寺与北关
三、孝宗晚年部署之二——擢用理学型士大夫
四、理学集团的布局——荐士与重整台谏
一、尤袤
尤袤以诗出名,但因为早年的理学熏陶,与同时期的理学如朱熹、陆九渊等保持着友好的关系。他的诗文已经散失,在《梁谿遗稿》尚有三篇,《送朱元晦南归》与《朱逢年诗集序》写于与朱熹共同推行荒政时期。第三篇是《与吴斗南书》,吴斗南以治《易》与《汉书》知名当世,理学界一员,与朱、陆为论学之交。朱熹《答尤尚书袤》与袤讨论程门弟子事迹以及张栻甚详细。
所以尤袤虽不是专治理学,但交往最密切的多为理学家,政治立场属于理学集团。
二、薛叔似
《宋史》说“叔似雅慕朱熹”,与陆九渊也颇多学问上的交流。九渊曾专门写信与叔似讨论当地学人与王安石之学。他求道心切,转益多师。朱熹在《答陈同甫》称许叔似“恨未得款曲尽所怀耳”。
三、詹体仁
叶適《詹公墓志铭》中语“已而遍观诸书,博求百家,融会通浃”评价詹体仁,至交之言必信。
体仁出自理学之家,且为朱熹门人。在朱熹门人中,体仁有两点特色不得不提出:第一护卫师门的情绪十分强烈。对于别人的责怪,朱熹并没有责及体仁,只以是“是非毁誉,何足挂齿牙间”。第二是政治活动能力最强,在朱熹与权力世界之间起媒介作用。朱熹称赞他“元善爽快,极难得,更加磨琢沉浸之功乃佳”。作者评价在“外王”领域内,体仁是朱熹最重要和最出色的门人。
四、刘光祖
真德秀《刘阁学墓志铭》论及了光祖的学术取向,光祖是蜀人,苏学入门。在《论道学非程氏私言疏》他说“为学自有原本”是自道其苏学背景。他尊重“道学”,也不偏袒程学,将苏学与程学解释为“其源则一,而用之不同”,并且统一在“道学”概念之下。他扩大“道学”二字的包容性,思想具有双重性,基本出发点是北宋儒学的“治道”传统,另一面又接受“方今道学,伊、洛为宗”的大原则。
作者指出光祖一瓣心香终在苏轼,光祖对老、释也持比较开放的态度,孝宗也很欣赏苏轼,所以孝宗与光祖君臣相契无文献可证是否与此有关。
最后作者肯定光祖的议论对于南宋“道学”概念的演变确实提出了新问题,不容轻忽。
五、黄 裳
蜀士刘光祖,黄裳崇敬朱熹最先大概是由于张栻的关系,楼钥《黄公墓志铭》全祖望修本《进士陈平甫概》《宋史·黄裳传》中可见记载互相印证。朱熹对黄裳称许备至,朱熹在《朱子年谱》中称黄裳“天下第一人”。
六、罗 点
罗点成长在理学最发达的时代,早年“讲学”自然是二程一派的思想。与陆九渊交谊很深,淳熙十五年陆九渊《与罗春伯》引“自家屋里人”(林栗攻朱熹事)责备罗点。九渊与罗点为朋友关系,书信中“故人”之称是平辈论交语。《宋元学案》》定罗点为“象山学侣”是可信的。罗点强调“心”的主宰作用。真德秀跋《罗文恭公奏议》、袁燮《罗公行状》中都有记载。魏了翁《罗文恭公奏议序》始终环绕于“心”字为说。
作者认为孝宗晚年亲擢的这六个人学术和思想取向上各具特色,他们有两个共同特征:一是承认南宋理学代表了儒学的最新发展。尤袤在紧要关头公开为“道学”做强有力的辩护,并指出“道学群”中“贤人君子欲自见于世”者,余五人皆为理学信徒,二是“笃志于致君泽民事业”。尤袤在“泽民”方面更值得称道。作者举直接证据证明“民诵其善政不绝口”。淳熙九年陆九渊与《与陈倅》记尤袤任江南西路转运使,能泽及抚州金谿,所以此书中有关乡报与书信记载的事项是可信的。其余五人都有过与尤袤相同的外任经历,并且也都留下了相同的“泽民”经历,都可在传记资料中查证。
这六人在当时代表了理学家(或道学家)的主流与典型,是承担着儒学理想主义的士大夫,最终理想仍是”得君行道“或”致君泽民“。儒家理想主义是他们要求建立合理秩序的精神动力,士大夫的身份则赋予他们”以天下为己任“的使命感。至于官僚集团与道学群只是两个政治取向相反的士大夫集团,双方成员履历无任何显著差异,两者的政治只是在权力世界,并不是前者是政治,后者是学术的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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