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是一个妈妈,也是一个职场白领,每天除了接送孩子,就是回家辅导孩子作业,照顾小宝。每天三点一线——家——公司——学校——家……周而复始。
她是个乐观的女人,养出来的孩子也分外活泼,可是太过活泼也不一定是好事,淘气的孩子到了家里也是毫无章法,鞋子袜子满天飞,关灯之后,鞋袜也是有的站有的躺,还有的爬,从没有规规矩矩过。
今天却是个例外……
本来白天大量的工作让阿苏已经脑袋劳累,再管管孩子,已经身心俱惫,哄完孩子,就躺床上睡着了,梦里有什么她不记得了,她是突然醒过来的,就是这么突然就醒了。接着就听到“踏踏踏……”脚步声走远了……
脚步声很轻,她第一反应就是孩子起来上厕所了,阿苏迅速坐起,翻身下床,追着脚步声而去。天气转凉,有时候半夜醒来,她总是会担心孩子踢被子着凉。
说时迟那时快,就是分分钟的事,等她闯进女儿房间,小小的人睡得憨香,因为是入秋的季节,前半夜有些微燥热,下半夜温度会骤降,所以她房间的门和女儿房间的门都是开着的,脚步声听的真真切切,小夜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照着女儿柔软的发丝,阿苏忍不住摸了下女儿的头发,给女儿拉了夏凉被盖好,翻身下床,回屋睡觉了。
阿苏心里很是纳闷,不是女儿,那是婆婆吧?婆婆的屋子住的稍远,可是一没有开灯,老年人上了岁数,喜欢亮堂堂的,尤其黑漆漆的晚上怕摔倒,起夜一定会开灯,二,奶奶走路脚步音重,这么轻的声音……所以阿苏就认定是女儿。三,没有淅淅索索盖被子,脱鞋,翻身等一系列声音。脚步声之后就是沉寂的深夜,除了孩子的呼吸,就没有了多余的声音。
阿苏没多想,因为犯困,就又沉沉睡去了。
天放亮,阿苏被闹铃吵醒,清醒后,才仔细思量起昨晚的怪异。难道有小偷潜入了家中?也不对,阿苏家是地道的农户,家里有一条一人高的黄狗,有人潜入,大黄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这种可能也排除掉了。
阿苏起床,例行公事一样叫孩子起床,收拾屋子,打扫房间,看着满客厅的几只鞋子,很是无奈,躺着的,趴着的,倒着的……歪歪扭扭扔了好几双,一一把鞋子收好。回屋收拾卧室。
走进屋门,身体就定住了,怎么形容阿苏的感受呢?就是不可思议又滑稽还有些惊悚,对,确实是惊悚,汗毛直立,肉眼可见胳膊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竖起……
她的眼前,就是床边地上,竖着一双儿子的托鞋,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鞋子都见过,躺着的,歪着的,趴着的……就是没见过竖着的,正确的说是竖靠在床脚,整整齐齐,分毫不乱……
阿苏瞒下了这件事,谁都没告诉,她觉得“家”是港湾,这件事完全背离了避风港的宗旨,带来了恐惧。不管真相如何,不可思议之事也好,小偷入内也罢,都没有给她的生活带来多大的波澜,而这件事就成为了她的一个关于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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