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的时候,因为偶然的机缘,我和章小蕙一起攒一个项目,两个人没日没夜地筹备,有时朝夕相处,有时长途遥控。
她是那种女人也会喜欢的女人,如果不是更喜欢的话。
因为一起工作,我看到的更多是她工作的样子。说她是“工作狂”,很多人可能不信。但真的就是。当时要与好莱坞和英国的团队线上开会,大都在半夜,会后整理要点,早上10点,我们再与中国公司开会。
“工作狂”的她,依然那么美,衬托得会议室越发地呆板暗淡,她拿着厚厚的笔记本——纸质的,上面写满了中英文夹杂的钢笔字——坐在一圈表情显得公事公办的男人中间,闪闪发光,却并不像一个职业女性那样“职业”,她略带羞涩地笑着,好像走错了片场。
我们的项目,不是美妆,不是珠宝,亦不是时尚,是电影投资——她喜欢我在此前投的好几部片子。我们熬了很多的夜,最终还是没成,却也不见她有愠色,只是轻轻地说:哎呀,我们一定要做点什么,我们都这么努力!
那段时间她可能还比较闲,除了在纽约上莎士比亚戏剧课,时间表上没有更多硬性的安排,还说要和我一起去戛纳。后来我们没怎么联系了。后来,看到她的公众号,发现我好多女性朋友都是她的粉。再后来,就看到她在小红书火了。
她的直播间里摆着波提切利的《春》,她是这样介绍眼影的:
“Buon Fresco也是我最爱的Anastasia Beverly Hills的颜色之一。Buon的意思是湿的,在一个墙上,用颜料与湿的石膏产生化学反应来画出的壁画,就是Buon Fresco,其中最有名的就是米开朗琪罗在Sistine Chapel的天花板上的壁画…”
现在年轻人称她为初代名媛,买手鼻祖。
而在我的印象里,她非常感性,非常单纯。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父亲刚去世不久。话题怎么说起来的?大约是讲资源吧。她说爸爸在加拿大有一间华语电视台,爸爸生病了,说要给她,她说:不要,我要电视台干什么?我要爸爸好好的。说着她就哭了。
她永远穿着麦色的衣裙,搭配白色或者黑色。晚上我和她一起跟一群年轻的女生喝酒,她还是带些羞涩的笑,好像觉得自己年纪大了。
我们合作方里有位刚刚恢复单身的总监姐姐,见面说让她给介绍男朋友,她调皮地笑着说:要我介绍男生,靠谱吗?
哈哈,就像她当年对香港的媒体说:报纸上写的,你信吗?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一年后,她会给自己的品牌取名叫“aroseisaroseisarose”,这个霸气而又魔性的名字应该是出自美国现代主义作家格特鲁德·斯坦因(Gertrude Stein)的诗句:“Rose is a rose is a rose is a rose”。
这句话你多念几遍,似乎就能闻得到玫瑰的香气。
而什么是玫瑰呢?莎士比亚在《罗密欧与朱丽叶》里有句台词:
What's in a name? That which we call a rose
By any other name would smell as sweet.
朱生豪先生是这么翻译的:
姓名本来是没有意义的;我们叫作玫瑰的这种花,
要是换了个名子,它的香味还是同样芬芳
我认识她的时候,叫她Teresa,通讯录里标注的是她的本名,而所有的工作伙伴都叫她“章小姐”。当时,有人知道她,有人好奇她,那又怎样?是的,玫瑰就是玫瑰,章小蕙就是章小蕙。
很多人在问她的冻龄秘诀,在跟着她买护肤品,跟着她学习美妆。美丽是她的事业。而在我看来,她的单纯和真诚,她的努力和涵养,是她保持年轻美丽的真正秘密。
所以,还是那句话,我喜欢她的每一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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