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孕程
一屁股的债账,又怀起了孩子,两地分居,第一年他病入膏肓的父亲就在春节去世了,瘫痪的母亲也需要人照顾,他弟在家管理生活,我则时不时的拿些药回去,自己怀着孩子,没钱吃营养的东西,水果只有橘子最便宜五毛钱一斤。
他回家的路费经常是借的,我乡政府又不发一分钱的工资,作手术不收钱,作了到计生办报账,计生办主任就是“爹”,可这是个“后爹”,各种刁难,就是不给报账,在医院作了要报账,站上另一个技术员作了要报,就我不给报账。因为站上新来的李技术员,她的堂爸是乡长,因为医院的技术员和计生办主任是相好。
本来省上招我们这批集训计划生育技术员,是有文件的,财政补助百分之六十,自己挣百分之四十,可我处在如此一个尴尬的境界中,什么都没有,生活靠父母卖点菜养活我,还有就是工作之外偶尔接个生攒点外快,还不敢耽误了乡镇上的其他任务,比如催载桑,搞调解,打水库,催收农税双提, ,,。
然而在过年的时候,水果年画都没我的份,就因为我是编外人员。
随着自己怀孕月份越来越大,行动也越来越艰难,记得都八个多月了,晚上下着暴雨,有人来请我去接生,来人看着我挺着如此大的肚子,很不好意思。不过,我还得感谢他,我太需要钱了,生活都开不了锅了。还好,老天保佑,接生顺利,我自己也没出什么意外。
怀孕期间,老公任然和他的前“妻”三人相处,时不时还回家把我暴打一顿,说我煮的饭不好吃,说我打的毛衣不好看,老公听那相好的话,给我无中生有的找些事情,那个烂女人教他回来打我,他就回来打我,那些日子,现在真的不敢回忆!
预产期到了,没有钱,到乡上求爹爹告奶奶,说尽了好话,流尽了眼泪,在乡上借了五百块钱。
到我二哥那里,妈妈在那里,投奔他们,为的是有个照顾。可就在发作的那晚,老公又不见了,第二天回来,我肚子痛得要死要活的,我妈问他一晚上到哪里去了,他不高兴,一张脸拉得老长,说在打牌。
第二天又疼了一天,实在没办法,我说我要死了,我要跳楼,二哥和大姐急忙去找了一个车,把我拉到了元坝,在元坝医院,终于生下了女儿,由于产程太长,产道夹杂,女儿被夹成了一对肿泡眼,一个长脸,长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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