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光
"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这是40年前的一位湖北朋友对我说的，说明湖北人在外做生意是很精明的。最近，湖北是疫情严重的地区，不由我想起了那位对我说这句话的湖北朋友来，因为我曾经去过湖北，结识了许多热情好客的湖北朋友，但愿他们渡过难关，个个安好。那次去湖北，不是去参观，不是去旅游，而是去收购河蚌。
大概是在1980年的夏天，当时我仼双浜大队二队生产队会计。改革开放初期，人人思变，生产队也在考虑如何增加收益。听说董浜公社河蚌养育珍珠获得了很好的效益，我们大队的各个生产队都跃跃欲试。但是，一没有技术，二没有蚌源，怎么力？就聘请了董浜公社的一位姓陆的师傅。他说:"培育蚌珠。不能用湖蚌，只能用三角蚌。"这是一种体型较小，呈三角型的河蚌。这种体型的蚌在当地很少，只有在湖北一个叫长湖的地方有。陆师傅建议我们去那里采购，他原意陪同我们同去。派谁去呢？这又是一个难题。全大队共有6个生产队，队长们聚在一起，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商量，总是定不下来。派队长去吧，一队之长，工作繁忙，去不了。派会计去吧，都说不愿意去。队长们一致推荐我去。他们说:"相比较而言，在会计中，你见多识广，最适宜！"在陆师傅和队长们的再三劝说下，我终于答应了。
实际当时我的家庭状况十分困苦，母亲去世不久，我出了门，家中还有一个年迈的父亲和两个年幼的女儿，全靠妻子一人照应，谁知妻子既不支持又不反对，我安慰父亲:"出门时间肯定不长的，就会回来的。"就这样，我就匆匆出门了。我们在荆州市附近的一个名叫长湖的地方住了下来，原来收购河蚌并不像我原来想像的那么简单，没有库存，只能等农民下湖扒上来后，我们挨家挨户收购。因为陆师傅熟悉，就委托当地人代为收购。两位委托人中，一位是当地刚退休的老干部，名叫刘诗兴;另一位是小青年，名叫陆益德。他们都很热情，对收购工作十分负责。可是，进度不理想，在那里等待，心里很焦急。在这段时间里，刘诗兴陪同我们游了荆州市，看了那里的古城墙，使我大开了眼界。荆州果不其然，太美了，城墙虽破旧，但十分完整，不愧为历史名城。我们还喝了小青年陆益德的结婚喜酒，不知不觉已有二个月时间了。就在这时，家中发来一份电报，内容是父亲病重，速归。接到电报后，我吩咐陆师傅隨货源一起回来，我就提前乘坐火车回家了。到家以后，看到父亲在家好好的，原来父亲恩儿心切，才托人发了这份电报。实际，这次采购是成功的，几天后，河蚌全部运输到家了。湖北，真是个好地方，给我留下了永不磨灭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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