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草莓棚里浇水,我打算把老房子的院里院外收拾一下。
老房子是连在一起的两幢房和两个院子。外边是老爷子原来居住的,里边是过世的大伯的。借缝纫机给老马用的那天,我和老马把老爷子的老房里面打扫一遍,没用的东西和垃圾全丢了,干净利索不少。
大伯的院子里原来有棵柿子树,遮满了院子,去年树死了,老公找人锯断,截成一块块木块。
现在院子里一片荒凉,杂草丛生,我系上围裙,带上手套,动手拔草,后来干脆用笊搂。长的草,木棍捆起来。短的,树叶,小树棍等搂成堆,准备装入大袋子。塑料袋等垃圾送到了垃圾桶。
忙活了大半上午,大伯的院子,终于见了模样。回家的路上推了几捆草,遇到四嫂在三叔那里买草莓,过去后听她说,邱真能干,我的脸顿时火辣辣的,真想有个地洞钻进去。
中午在儿子的房间睡完午觉已经2点,老爷子已经醒了,但还不打算过去,于是我找了两个大袋子,推着小铁车继续收拾老房的门口。此时老公正在炕上呼呼大睡。
由于担心老爷子自己行动,3点左右给老公打去电话,但一直没人接。我只能回去,正好老爷子要去他的房间,老公也醒了,他照顾着老爷子。
我责怪老公,我收拾老房子,还要担心老爷子,打电话也叫不醒他。
老公挠了挠头,当即翻了,黑色脸,“又要犯病?”拿手机时看样子要摔掉它。
“犯什么病?这本就是老爷们的活,我累的要命,还担心老爷子。你却躺着睡大觉,把你惯的不轻!”我发怒了。
“我2点半醒了,爹不过去,我又躺了会。”老公声音小了些。
“老房不能不收拾,前几年村里人结婚放烟花时落进火花,把两棵柿子树都烧死了。再不收拾,若起火了,能把前面房子烧了。我忙不过来,你帮帮我吧,我收拾捆成捆,你往家里推。”我也放缓了语气。
“我有的是营生。”他黑着脸,拉开旋转椅,在写子台前坐了下来。
我又回去接着收拾,却有种莫名的辛酸。
4点多时,老公进了胡同,四处打量了一番,把几捆木棍垒在一起,“你收拾,我先放管子到麦地,明天准备浇麦。你别往家推,等我来推回去。”这时心里稍有安慰。
袋子不够用,5点多回去一趟,老爷子正穿着拉拉裤坐在炕上,腿上搭着被。
“咋没穿裤子?”
“我也不知道咋的,刚想着要过去呢。”老爷子打算到我和老公的炕上坐。
“不告诉你家里没人,不能私自行动吗?况且还没穿裤子。”老爷子前几天摔了一下到现在还有感觉。
老爷子方便后,我照顾他去了我们的炕上,给他吃块香蕉和蛋糕。我喝了瓶酸奶,吃了块奶糖,休息一下,拿着袋子又出发了。
当我收拾完,推着两袋烧的往回走,老远就看到我家的电动车在门口停着。
门口是个缓坡,我停了下来。老公出来了,“你推上来,我拿家去。”
“我推不上去,你来吧。”
他推了上去,打算把袋子都放到院子里,被我拒绝,他又黑色脸搬到放草的杂屋里。
他把撂在我家的平爷的帽子挂在电动车的反光镜上,我问道“你又要出去?”
“嗯。”他骑电动车扬长而去。
当我准备热饭时,发现锅盖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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