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知乎上一篇关于当代杰出文学家的简介,上面说贾平凹的小说惯用创作手法是“生活细节流”,即没有明确的主线,而是事无巨细地展现生活的全方面,初读可能还会觉得絮絮叨叨,没完没了。陈思和称他是“紧贴大地飞翔的作家”。
我便借鉴模仿这种手法,写下了这一篇最近几日我的“生活细节流。”
(一)
这是二十年来,我过的最平静的一个端午。周六在咖啡店待了一整天学电机,虽然当然不是一整天都在学习;周天下午又和学妹去了吾悦广场的星巴克学到晚上。因为考试周提前,这周就有三场大考试,而这期间还夹杂着文艺部的最后一个大活动——毕业晚会。
但是,不主要是因为这个。是因为这几天我静下心来认认真真地规划了自己的未来。在我真正认识到我已经二十岁了,不是小孩子了,要为自己的行为和未来负责以后,我终于静下心来,开始做有意义的事了。不能一直停留在梦想家阶段,该开始规划如何做才能一步步实现梦想、变成我想成为的样子。
于是我下定决心要参加自学考试,报考华东师大中文系。由于所有科目的考试都要在上海完成,算下来,我每学期至少能去上海一次。光凭这一点,我就觉得很棒很值得期待了。
但是,不主要是因为这个。
是因为,我有梦想,而且我有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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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中午在食堂买了蜜枣粽,以示对传统节日的敬重,并且,入乡随俗,珍惜当下;还有紫薯和青椒炒蛋。一边吃一边和爸妈打电话。
他们说,吃饭就别打电话了,不专心怎么能好好吃饭。
我说我不,挂了电话我就得一个人吃粽子一个人过端午了。
他们同意了。母亲说她今年自己学着包了粽子,虽然丑了一点,但吃起来还是不错的。昨天叫外婆舅舅小姨他们来家里吃饭,还剩下一些肉粽,放在冰箱里,留给我回去吃。她还告诉我,父亲的挚友陶伯伯查出了肺癌,好在是早期,更好在他心态很好,很积极地配合治疗,一定会好的。还有啊,曲靖也要有一家星巴克了,就在雄业金都那里,贴上了广告纸。这几天她感冒,咳嗽很严重,怕夜里影响父亲睡觉,便和他“分居”,去书房睡了。不过父亲这几天看球赛,经常睡得都挺晚,一上床就很快着觉。
父亲读完了《红楼梦》,最近在看《陆犯焉识》。学生时代他接触到的都是些没营养价值的口号书、洗脑书,当时却觉得好看得不行。他自嘲地自诩说要是不出生在那个年代,他也许就不会学电,对文学的造诣肯定比现在深很多,说不定是个作家或者评论家了呢。好在小时候看西汉故事,也常听奶奶说历史故事,印象很深,所以他现在对汉史都还记得很流畅。
他正在恶补世界名家名作,几乎掏空了我书柜里所有经典名著,《巴黎圣母院》《十日谈》《基督山伯爵》……还在电子书上下了很多雨果、东野圭吾的小说和莎士比亚的戏剧,打算慢慢看。还有中国古籍,比如其实没有正正经经读过原著的《西游记》,还有完完整整的《史记》。
他说,等他退休以后,不想也很难去培养新的业余爱好,出书也太费劲了些,所以打算成天研究研究名著古籍,这样就够了。
我说,那等我出了书赚了钱,就把您心心念念的那套中式古典园林别墅买下来,您就能安心惬意地在里面研究古书了,母亲也就可以随心所欲地买鲜花植物,不用怕她的多肉太多,把阳台窗台全占满了。
父亲笑了,是那种虽然觉得不切实际不相信但是又很满足很欣慰地笑。他说,好好好,我等着。
我一定会做到的,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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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最近在读《平如美棠》。书很美,红封面毛边很有年代感和情怀感。刚翻开读了几页就很受触动。一直都非常中意这种发生在生灵涂炭的动荡年代里、质朴而从一而终的纯粹的爱情。特殊的时代背景,使得柴米油盐、一针一线都是浪漫的。
最近又花了很多钱,比如开销在咖啡上的费用。除此之外,今天刚买了一大堆自考教材,当然还有衣服,包括两条裙子和一件薄外套。我越来越意识到,我不买衣服化妆品是不可能的了,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了。从小就爱美,会爱到老吧。所以我以后要赚足够的钱,支撑我的购买力、支撑我的愿望、支撑我的梦想。而且一定是要做着喜欢的事赚钱。比如写作,比如开咖啡馆,比如开设艺术工作坊。
最近突然有很多文学创作和生活上的灵感和想法,就会在算概率题算到一半的时候把这些灵感泡泡通通乱七八糟写在地草稿纸上。关于梦想,关于文学,关于咖啡馆,关于爱情,关于南方北方,关于跨世界的旅行。
最近依旧一直列表循环播放民谣,又发现了一些有故事或有味道的歌,继而推导出一条真理:“民谣的魅力在于,有的歌能听一遍就直接打到你心里,比如《安河桥》;有些你前几次听觉得不痛不痒甚至还觉得有些难听的歌,有一天一不小心回过头来再听到,突然感受到它强大的力量瞬间极速弥漫于你全身上下每个细胞,让你沉浸在歌词和旋律里不能自拔,开始揣测歌里的故事,并把歌词强加到自己身上,那就比较危险了,因为你会单曲循环这首歌好长时间,而且永远不会觉得它不好听了,比如《不会说话的爱情》。关键是,你要用心去感受。”所以我一直觉得,一个真正热爱民谣的人,至少是一个有内涵会思考的人。就像一个喜欢民国的女人决不可能是一个甘于平庸的人。
最近还看到知乎上对李志和赵雷的评价,有人说,李志唱社会,李志对中国民谣的意义是“前无古人”的,而赵雷有可能是那个“后来者”;最近也一直在默不吱声地关注着世界杯的每场比赛;还有啊,最近哥哥的《阿飞正传》又要重新公映了;最近我依旧还是老是做梦,真真假假,云里雾里。
最近我脑海中又老是回想起那些以前就激起过我脑海和心灵震荡的文段:
“可遇不可求的事:后海有树的院子,夏代有工的玉,此时此刻的云,二十来岁的你。”
——冯唐
“你好哇,李银河,告诉你,一想到你,我这张丑脸上就泛起微笑。不管我本人多么平庸,我总觉得对你的爱很美。”
——王小波
“我也希望爱情能够如期而至。如果没有,那么年老时采菊东篱,年少时浪迹天涯。”
2018年6月18日,于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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