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20,一阵急促的敲窗户的声音把我从沉沉的睡梦中吵醒,但我实在不愿意睁眼,有些疲劳,睡意太浓。敲窗声一直不停,我一直不愿睁开眼。不知道敲了多久,敲窗人高声问:哥,睡了吗?我忘带单元门钥匙了,麻烦帮我开下门。
再回到床上躺下,一个小时了,怎么也睡不着了。
我住的小区单元只有三层,六户人家,我不喜欢随身带钥匙,所以住处一年到头从来不锁,单元门的钥匙习惯放在门口的奶箱上。住在这里三年多了,自觉与人无扰,与一些年长的邻居们交流也挺好。
3月21日晚,我回住处比平时晚很多,大概九点左右吧,单元门锁死了(单元门一般都不锁),我习惯从奶箱上摸钥匙,只摸到一手灰,啥也没摸着,打开手机的照明,在地上也没找到,迫于无奈,按了邻居们的门铃,先按的101,无应答,看看窗户没有灯光。看到102亮着灯,于是按102的门铃,门铃接通过后立即挂死。我以为是话筒有故障了,再次长按了一下,102住户打开自己家门,走到楼道隔着单元门对我吵了一句,然后回屋重重的甩上了自己屋门。我也没听清吵的啥。
犹豫半天,也不好意思继续按其他人门铃了,对自己打扰别人休息的行为感到有些难为情。
站了一会儿,使劲儿拽了几下单元门,没拽开。想想又不能在门口呆一整夜,于是继续鼓鼓勇气按人家门铃。
后退几步,抬头看了看,201黑着灯,其他住户灯亮着,于是按了301,接通了,邻居说电动开关坏了,打不开。
于是按202的门铃,接通后挂断,再次按下,接通后再次挂断。不好意思再按,也产生了情绪。
只剩下302的邻居了,无奈,按下,接通:不好意思,钥匙丢了,麻烦帮我开下单元门好吗?
“打开了吗?”
我拉了拉单元门,依然锁着,回复“没有”。
“你再试试”?
我又拉了拉,还是没开,回“也没有”。
“再试试”?
“开了,开了,谢谢谢谢,不好意思,打扰打扰”。
我产生情绪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道德修养不行(最近听南怀瑾听多了),因为我住地下室,窗户距离单元门最近,所以以前单元门锁死,邻居们没带钥匙常敲我窗户。我每次给他们开门后都告诉他们旁边奶箱有钥匙,以后忘带钥匙可以自行打开。这是我第一次被锁门外,邻居们不愿帮忙,让我很有情绪,这种情绪很大程度上增加了我主观判定钥匙是被某位邻居“拿走了”,所以更增加了负面情绪。
回到屋里,情绪难平,于是写了张纸条贴单元门上(见图一),刚去单元门口想拍个照片,发现已经被撕掉了。纸条大意是:
1对刚才按大伙儿门铃的事儿道歉,解释实属迫于无奈,望谅解。
2询问放奶箱的钥匙是否被某位邻居临时拿用,我只有那一把钥匙,希望能放回。
3希望邻居们在不影响自己生活的前提下,能尽量不锁死单元门。
3月22号一早,我早上晨练上山,单元门没锁(这是常态),晚上我回去较早,单元门没锁(也是常态)。
3月23号(纸条贴了一整天后)一早,我六点上山,单元门锁死了,我有情绪,心里咒骂那个锁单元门的人。晚上我没回去住。
3月24号早我没回家住。晚上回去较早,单元门没锁。
3月25日凌晨2:20我被吵醒求助开门,对那个锁单元门的人很有火气,我打算把单元门锁卸掉,这样是不是很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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