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阿布,今天说说孤独。刚刚我还在想,试试能不能尽量说得温暖性感一点,像猫的眼,炯炯有神,一定要柔韧谦和,摇曳多姿,少一些慵懒的萌宠,多一些含蓄的硬朗。为什么这么处心积虑呢?因为孤独事大,容易伤人。孤独有刀的锋利,孤独有酒的猛烈,孤独有猫的特征。(据说,生物学家曾经观察过,当一只猫去抓鸟,鸟会在猫的眼神之下瞬间失去自由意志,只能在随之而来的睡意里束手就擒,毫无反抗之力。)
先说刀吧(如下图),你能说自己不喜欢吗?世间任何一种孤独,如果不能将你彻底击碎,它还配称孤独吗?所以金庸在《笑傲江湖》里提到了独孤九剑,相信每个东方人都会几招吧。儿童留守、老人独居、情场失宠、中年失孤、商场失意……有一个跑得掉的吗?(先把好酒都倒出来满上,阿布慢慢跟你说。)

再说说酒吧(如下图),江小白是卖酒的吗?不,江小白兜售孤独。你留意一下他说的每一句话,有没有戳中你的软肋?酒瓶子上的那些情话,才是江小白的佛典,酒嘛,充其量叫袈裟。为什么你莫名其妙就喝下去了?人生如酒,滋味千般,说着说着就咪一口,咪着咪着你就醉了。因为你孤独!

猫就先不说了(再说你真哭了),阿布跟你说说台湾的蒋勋(如下图),最近在广州番禺一家文创书店,买了他的一本书,结果一翻没停下来,接着看了两遍,就动了分享他《孤独六讲》的念头。借用木心的话来讲,“凡是令我倾心的书,都分辨不清是我在理解它呢,还是它在理解我”,这样讲不晓得会不会比较性感一点?坦白讲,这是我首次接触蒋勋的文字,平实、厚道、坦荡、节制而饱含热忱。毕加索说,“我们这个时代缺乏的是热忱,塞尚感动我们的就是他的热忱”,蒋公大概就属于那种活着的塞尚类型。

他说,“任何一种教育如果不能让你的思维彻底破碎,都不够力量。让自己在一张画、一首音乐、一部电影、一件文学作品前彻底破碎,然后再回到自己的信仰里重整。如果你无法回到原有的信仰里重整,那么这个信仰不值得信仰,不如丢了算了。”也正是他这段话,让我动了分享《孤独六讲》的念头。

接下来咱们先尝试说说【伦理孤独】,蒋勋自己说,“伦理是最困扰我的一个问题”。其实伦理(关系、秩序)也困扰着整个社会大众。比方说情,有几个人敢说自己能整明白?就因为不明白,所以有情的孤独。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情(伦理之情,包括亲密、亲子、亲情……等)会不会是一种程序设定?
【4000年前的古埃及,皇室贵族有长达1000多年采取“血缘内婚”,绝不允许皇室成员和其他家族的人通婚(秩序设定)。也就是说,法老王娶自己的妹妹为妻,或是女儿嫁给叔叔,都是正常的。但是胆敢与外族通婚,则被视为乱伦(这词儿在东方很吓人,包括到今天为止)。你看,在这个例子中,道德(伦理)对埃及皇室(人类)的行为,人为设定了一个秩序。】

【东方人最熟悉的“三妻四妾”、“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是不是一种设定呢?如果说这个太遥远,那么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亲子(亲情)关系算不算是一道门槛?在《封神榜》小说里,哪吒“割肉还父,削骨还母”,最后用一只长矛,打碎父权的庙宇,这算是大逆不道?还是在尝试活出自己?这就需要你自己去独立思考。伦理并不总是那么美好,伦理缺憾的那个部分,以及在伦理之中孤独的人(就算只有0.01%),到底该如何自处?】
那么,问题来了:
1、我们的身体到底属于谁?
2、我们能不能去质疑伦理的公式?
3、伦理是照顾还是监控,是保护还是牢笼?
4、当爱(伦理)成了寄托,人要如何活出自己?
5、……
面对这些问题,蒋勋并没有简单粗暴地给出一个结论。他说,“思维最大的敌人大概就是结论吧!任何一种结论,来得太快的时候,就会变成思维的敌人”。(这也是阿布想要分享他的原因之一。)

蒋勋说,东方人的伦理观,总是特别强调“大团圆”,往往让那些真真切切的“不舒服的东西”假装不存在,乃至于用一种集体的“暴力”去掩盖它。东方人一直以来,好像只有伦理,没有个体。所以他就问,一张床、一个家,就等于一个伦理(生存)空间。按照道德(伦理)设定,大家必须住在一起,但你有没有想过,住一个家,睡一张床,具体做什么?要经营什么样的关系?
你会发现,所有的伦理都不告诉你这一点。伦理只是强调(秩序)空间,但不提供实际内容。所以蒋勋就说,“孤独的同义词是出走,从群体、类别、规范里走出去,需要对自我很诚实,也需要非常大的勇气,才能走到群众外围,回看自身处境。”
他举了一个例子:“我(蒋勋)妹妹移民美国后,有一次很困扰地告诉我,她有一天对自己7岁的小孩说,【你不听话,我打死你】,结果小孩跑出去打电话给社会局,很快社会局就派人过来,质问她是不是家暴。我妹妹无法理解,【我是他母亲,我这么爱他】”——她完全从东方的伦理来看待这件事,感觉自己很受伤。
不妨想想看,那些约定俗成的,从来如此的,大家都那么遵循的……是让人幸福了,还是让人麻木了?(为什么每个人都会有刻骨铭心的孤独?)

再说说关于“心理上的失踪”,这个更要命。多少人手牵着手,一直往前走,迎来一片沙漠,荒了整个绿洲。为什么?因为你身边的人玩着手机、看着电视、想着远方、思念别人,当你不存在。你已经在很久以前就失踪了。“失踪不一定指具体的失踪,而是心理上的失踪。”你成了一团行走的空气,你不晓得自己是谁。
挺难受的对不对?谁站出来给结论都不好使,结论永远都不是化解孤独的正确姿势。但真正的转机恰恰就在这里——人正是在道德(伦理)的艰难里,才有道德的坚持和意义。如果道德是很容易的事,道德根本没有意义。也不晓得阿布说了半天,你有没有觉察到孤独的真正价值与意义?(孤独会不会只是一种引擎,孤独是想帮助你将真正的自己找回来呢?空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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