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宣帝元康二年(公元前64年),丙吉为人深沉忠厚,从不夸耀自己的功劳。自宣帝即位以来,绝口不提以前救助宣帝的事情,因而朝中无人知道。
正巧一个名叫则的掖庭婢女,让她在民间的丈夫上书宣帝,陈述自己对皇帝有抚育之功,宣帝命掖庭令负责调查这件事,婢女便说丙吉知道此事。
第一,婢女邀功无意透露当年往事。
因武帝时期的巫盅之乱致太子刘据遭遇不测,连累皇太孙及曾孙刘询入狱。武帝虽承认太子刘据是被冤枉的,但一直未给太子平反,所以太子的家眷继续收监。
丙吉当时执掌监狱,太子刘据谋反因是冤案一直无法通过司法程序,但武帝当时想把此案所涉人员连根拔起,故听信江湖术士所称,“长安的监狱里头有天子气”为由对收监人员进行再次清洗。
当时大多监狱顶不住压力最终还是把人杀了,唯有丙吉掌管的监狱誓死抗争,不仅保住了小皇孙的性命,其他太子党成员也都被保全下来。
第二,丙吉斥婢女不尽责曾受鞭笞。
把幼时的刘询安排妥当后就再也无人知晓丙吉曾经的担当,若不是掖庭婢女想邀功,宣帝根本不知当年的情形。
为了证实婢女所说可信,掖庭令就带婢女到御史府请丙吉证实。丙吉不但认出她而且还指出当年她抚育曾皇孙时,因照顾不周,还曾鞭打过她。
丙吉向宣帝说明当年的渭城人胡组、淮阳人郭征卿对宣帝才是真正有恩,并将当年胡组等人共同辛勤抚养的情况上奏宣帝。
第三,宣帝赐胡组郭征卿子孙赏赐。
宣帝下诏命丙吉遍寻胡组、郭征卿,两人均已离世,宣帝就赐其子孙以丰厚赏赐。又下诏恢复婢女则的平民身份,并赐她十万钱。
宣帝还亲自召问这位婢女,在得知丙吉在自己幼时所做出的努力,却一直没有讲出来,不禁对丙吉的义举大为赞赏。
丙吉的“不说”是他自身正义感的迸发和对太子家人遭遇不幸的恻隐之心。丙吉的“说”也源于他的良知未泯和赤胆忠心。这一前一后两种态度,体现了人性的光辉和伟大。
若当年他稍有迟疑,蒙受冤屈的人则性命堪优,若当年他稍有放松,刘询就可能走不出监狱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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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阅读】
丙吉(?-前55年),一作邴吉,字少卿。鲁国(今属山东)人 。西汉名臣。丙吉少时研习律令,初任鲁国狱史,累迁廷尉监。
汉武帝末奉诏治巫蛊郡邸狱,期间保护皇曾孙刘询(汉宣帝)。后任大将军霍光长史,建议迎立汉宣帝,旋即获封关内侯。
地节三年(前67年),为太子太傅,迁御史大夫。宣帝即位后,丙吉口不言保护之功,朝臣及宣帝都不知情。元康三年(前63年)宣帝得知实情后,封丙吉为博阳侯。神爵三年(前59年),升任丞相。他为政宽大,掾史不称职,予其长假而已。
五凤三年(前55年),丙吉去世,谥号“定”。甘露三年(前51年),绘像麒麟阁,为麒麟阁十一功臣之一。康熙六十一年(1722年),从祀于历代帝王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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