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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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的灯光远远地闪着，照到后山已经微乎其微。

我牵着小蝶的手走在这寂静的山路，这里通往学校的后山，这个时间，早已人迹罕至。山路蜿蜒向上，只能依稀看到一道灰暗的白色印迹，像一条丝带，渐渐隐入山间。抬头是灰白的天，没有月亮，稀稀寥寥的几颗星星，贴在天际，躲在淡淡的云彩后，时隐时现。

走进山路，拐了一个弯，刚刚激烈跳动的心渐渐缓了下来，越往山林走，昏暗的黑夜吞没了我的身影，却壮大了我的胆量。用力握紧小蝶的手，再过一个弯，就是我选好的地方，那有一个大树，还有一个石头，可以够两个人坐。心里有一种期待，一丝狂热，越走越近，呼吸却又急促了起来。

小蝶的手好暖，好柔。也许是走山路，也许是山里太黑，渐渐地她的手心变得潮湿，呼吸也急促起来，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上了坡，走上平缓的道路，她紧走两步，挽着我的胳膊，身体挨着。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在加快，鼻子的吸气声也在加粗，脚下的小碎步愈走愈快。

“别往里走，我怕！再里面有，有坟！”小蝶低声说道，拉着我再不肯多走一步，借着天空蒙蒙的微光，我看到她的肩膀微微在颤抖。

“到了。这棵树就是。”我拉着小蝶来到树下，这棵树冠很大，伸出来的树枝笼罩着一个很大的平台，树冠外面的光亮，到了树下却是渐黑的阴影。

小蝶背靠着大树，我站在她的面前，两个人静静地望着。我们挨得很近，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越来越急。小蝶双手捏着衣角，眼睛里却发着光，我更凑近，可以看到她鼻尖闪闪发亮，那是汗珠子。

“你有什么话，不能在下面说，干嘛要来这里！”小蝶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有些气喘，整个胸部随着气喘而更挺拔起来，身躯往大树更靠紧一些。

我忍不住再往前踱了一小半步，看着她眼睛里的闪亮，脸上已经感觉到她呼出的气息，还有芬芳。心跳开始控制不住，很用力“砰，砰，呼”地跳动，感觉要蹦出我的嗓子眼。呼吸更急促起来，因为激动，头脑一阵空白，脚下一软，连忙伸手撑着大树，双手刚好擦过小蝶的耳朵。

“干什么！”小蝶头往后靠，头已然贴的树干，又把头扭到一边，抿着嘴，眼睛也紧紧地闭着。

“小蝶，我，我喜欢你！”借着黑夜，我强忍猛烈心跳的不适，凑近小蝶的耳朵，轻轻地说了出来，身体也靠了过去压着。

“不要这样。”小蝶声音在颤抖，伸出双手各一根食指，顶着我的肩膀往外推，头却深深地低了下去，头皮挨着我的鼻子，一股发香冲进我的鼻腔，又到我的肺，我的心。

我仔细地嗅着，收回双手，心一横，把她的手往下一压，顺势把她搂进怀里，好柔软，好香甜。

小蝶嘴里轻轻地“哼”了一声，想后退，却被后面的大树挡住了后退路，只能双手轻轻地推着，身体不停地扭动着。

我居然抱着小蝶了，像无数次梦里一样，只是这次更真实，感受她的呼吸，她的挣扎，她滚烫的脸。如果是白天，应该可以看见她的脸一定像红红的苹果。

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