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佳文学作品选》里面里面的中篇小说《东山宴》作者孙频,小说讲述了水暖村里的寡妇白氏抚养傻孙子阿德,直至死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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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暖村与别处的山村相同都是穷乡僻壤,水比较金贵,吃的是旱井里的水,没有水就没有鱼,外出打工的王五带回家乡几条活鲶鱼,将它们扔在粪坑里饲养,来年将粪池里的大鲶鱼捞出,洗净,然后杀鱼加火,炖出一大锅鱼肉与村民共享。村民吃完鱼,然后觉得肉质鲜美,肥腻,王五家的粪池常年饲养几头肥硕的鲶鱼,款待远客。
白氏经常自己舍不得吃穿,将节省下的吃食丢粪坑里喂鲶鱼。她原本只照顾死去娘的傻孙子阿德,儿子永泰又找一个比他大七岁的媳妇,还跑来一个十三岁的女儿采采。
采采是一个可怜的女孩,生父打她,生母再嫁不要她,她的存在成了父母累赘,爹不疼,母不爱,她甚至羡慕阿德虽然死了母亲,但有疼爱他的奶奶,而她没有人在乎。
为了得到一点爱,不惜编造谎言,自毁名声,采采看中一个小木匠,而小木匠从始至终都怕采采缠上他,没有与采采说过一句话。白氏担心这个女孩子缺爱,别人给她一点甜头,便可将她像踩一坨泥般丢弃,阻止采采倒贴上去。
她忽然开口,想离就离了吧,大不了他再娶第三个老婆,你再嫁第三个男人,再多一个也不多。儿媳霍地蹦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被白氏堵回去了,白氏看了采采一眼说,至于这拖油瓶,估计你再带走还是嫌累赘,又要坏了你的好事,你不想带走就给我留下吧,我养一个是养,养两个也是养,就是多一口饭的问题,只要我不死,就饿不死她。儿媳和采采同时回过头像不认识一样,惊讶的看着白氏。
这个时候,白氏高大的形象仿佛在眼前。高光时刻将这位60岁老人人性光辉时刻立起来,令人感动。
在相处中,采采得到白氏的爱比母亲要多,她终于承认白氏是一个好人。在白氏入土为安以后,愿意一辈子养活她的孙子阿德。可惜阿德在失去奶奶后,刨个洞也钻进去想见妈妈与奶奶,也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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