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和两个小友在一起吃饭。点了三人都爱吃的酸菜鱼。菜上来了,是用草鱼做的,很多小刺,一向爱吃酸菜鱼的我们仨都吃得很少。
因为这些小刺,想到我给鱼刺卡住的三次经历。遂讲给小友听。
第一次,是初到广州,租住在城中村里。被清蒸白鲫卡住了。
停止吃饭,到达楼下小巷子,一家简陋牙医诊所。正在吃晚饭的中年牙医,放下碗筷,洗手,手术灯一照,非常干脆利落地说:“看到鱼刺了,可以取,50元。”
“取。马上取。”我一迭声催促。
大叔摆手让我躺上治疗椅,开灯,小镊子伸进去——成功取出来!
“看,一根小鱼刺。”我抬头看大叔手中的镊子,小小的鲫鱼刺,不过,带了倒钩。
第二次,是请几个组内同事一起吃饭。有一道菜叫清蒸皖鱼,是店内的招牌。水库的黑头皖鱼,很大一条,吃起来清甜爽口,我们每次必点。最后上的一道菜叫虎皮尖椒,是我爱吃的一道菜,但是上晚了,大家已经饭饱,这道菜基本没有动,那就打包吧。
回家,打包盒放在厨房操作台上。晚饭,蒸米,烧一个肉菜,加热了虎皮尖椒。是周五的晚上,休息日,饭毕,去散步。
总觉喉咙有异物感——如鲠在喉,是真正的如鲠在喉。这种喉咙有鱼刺的感觉让我很疑惑:我中午吃了鱼,好好的,没有被鱼刺卡啊。我晚上没有吃鱼。为什么,会有鱼刺卡喉的感觉?是喉咙发炎了吗?咳,咳,咳,没有减轻;喝水,喝水,喝水,没有减轻;吃馒头,大口咽,大口咽,大口咽,没有减轻……
辗转反侧的一夜。第二天,睡了懒觉。中午吃饭,依然是鱼刺卡喉的感觉。不行,需要去医院看一下。
到社区牙医那里,没有看到鱼刺啊;到街道二甲医院那里,没有看到鱼刺啊;到最近三甲大医院那里,挂了耳鼻喉科,要求医生一定拍片子看。
“你看,这里有一根鱼刺,在很深的地方,需要打麻药,从鼻子进去把它取出来。”医生举着片子说,“你的感觉很准。”这很准的感觉!我欲哭无泪。
排队,缴费,等待,打麻药,取鱼刺……
花了538大洋,结束了这个遭罪的经过。
那么,没有吃鱼是怎么会有鱼刺卡喉的呢?复盘整个经历,应该是:中午吃饭,打包虎皮尖椒,打包盒是放在餐桌上的,鱼刺刺上了打包盒;提着打包盒回家,放在厨房操作台上,鱼刺落在了操作台上;晚上饭后吃哈密瓜,鱼刺刺上了哈密瓜;然后,我吃了哈密瓜,鱼刺卡在了我的喉咙……
“不可思议啊,姐。”小友晗说。
“这个刺,是存心要刺你啊,姐。躲不开啊。”小友菲说。
大家乐不可支。
第三次,是从小区的钓鱼爱好者那里买了两条鲫鱼,准备中午做红烧鲫鱼。妈妈和孩子都爱吃。从这里买鱼,是野生白鲫,很新鲜,肉质细腻;缺点是要自己杀鱼。
我以前是杀过鱼的,不止一次。但是,那次杀鱼,鱼居然流了很多血。看得我心惊肉跳,连连念佛。
“真是怪事。”吃饭的时候,我讲给妈妈听。“是怪,你……”妈妈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已经丢下了饭碗,站了起来,“我被鱼刺卡了。”跑进厨房,拼命咳嗽,想要把鱼刺咳出来,没有成功;“快喝醋!”妈递给我半碗醋,虽然知道方法不对,但还是全部喝下去了,没有成功……
那就去旁边的医院吧。
挂号,外科医生,手电筒一照。“看到了,可以取出来。去缴费吧。”
缴费,取鱼刺。没有那么顺利,小镊子进去了两次,成功取出。
花费147大洋。
从此,不再杀生;从此,吃鱼不吃尾巴;从此,吃鱼时候不说话。
“哈哈哈。”三个人都笑。
“姐,你记忆真深刻。”
“是啊,细节你都记得。花了多少钱都记得。”
真的是……不一样的经历呢。
中午的酸菜鱼,没有吃几块。我打了包。晚饭,酸菜鱼配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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