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朵芳菲霎时间陨落的海天之滨,
遇见最接近的心跳。
是地中海孤独的鲸盘旋哀鸣的声音,
寻找同伴,希望
和那个叫做家的地方。
你记得每次昏黄灯火下灿若桃李的容颜,
她穿针引线忙,
她洗手作羹汤,
脱下——倾城倾国倾了一人心的羽衣。
辗转,生命预留的战场。
柜子里碾压着的是青春鲜活的绝唱,
在年少故事里肆意地徜徉。
你知道旗袍吗?她最爱的第二身嫁衣裳,
曾经女儿家的窈窕,柴米油盐此消彼长。
好像她的日子里只会斤斤计较,
吝啬慷慨都给了生活。
所以回想起来,苍老只需要那一瞬间,
就像老父亲手里燃了大半的烟。
一个人岁月里波澜不惊成长,
代价是另一个人拒绝不了的残忍沧桑。
她笑你世态炎凉未解轻狂,不识愁滋味,
你厌她人情世故分得太明白,徒添负累。
深深的海湾,踽踽独行,
总会被风沙迷了眼睛,
失去你所以为的天地人间,
她还在,经历千千万万风雨飘摇
拥抱你,在清早醒来的第一抹秋雾。
你以为她是绳索,牵绊你的脚踝,
永远离不开,走不远。
可上帝,却给了她陀螺的特质,
一圈圈,围着灶台和爱人转,
只有唯一的圆点。
圆点圆点
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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