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帆齐微课
网图(注:本文源自山中诗客的《思念在冬季》第一片断扩写。)
寒冬的雪,悄悄地趴满了窗沿,给眼中的小屋盖了一层厚厚的雪被,隔绝了小屋被外界的任何声音打扰。
屋外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影,寻着屋内烛光的温暖,不自禁地靠近那透着倩影的寒窗,烛火跳动了一瞬,又点点聚光,印出了另一个人影,两个影子在糊着彩纸的格子窗上重合成一个,仿佛是为了慰藉一个窗里一个窗外的俩人那如火的思念。
“馨儿,你睡了吗?”随着一声轻轻地摩挲窗纸声,男人耳贴上窗,随烛火微微晃动的倩影,也搅乱了男人此刻深藏在心底的想念,些许是冷又或者是心的慌乱,男人扶在窗格上的手不觉抓得更紧。
“山哥,是你吗?没看到屋内的烛火亮着?还问!傻不傻?我……知道你会来……"屋内呢喃软语,青馨从掉了红漆的案桌边移步到窗前。
还是把:“我在等你!”这样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咽了回去,换成了“我知道你会来。”说完,手不自觉地捂上自己发烫的脸颊,好像会被窗外的人看到自己的羞赧。
“是我,馨儿,你把我们的事跟你阿娘说了吗?”屋外诗山听到青馨轻柔的话语声,一颗心燃烧到滚烫,一边问这话时,一边内心着急又忐忑地期待一个肯定的答案。
窗内的青馨,手揪皱了衣襟,心里一边怪着她的山哥,总是这样傻憨憨地问着让人脸红心跳的问题,一边又窃喜着他的着急。
因为她知道她的母亲一直是看好诗山的,不然不会放任她,每次出工的时候,偷偷给他带馍。
不会放任诗山,自由进她们的院子,多少个寒来暑往,院子里的水瓮,都是她的山哥在日出之前,偷偷打满了水。
想着过往的一幕幕,小时候就喜欢在她哭泣的时候,为了哄她笑,爬到树上给她摘野山枣的男孩儿,如今已经长成可以给她一片天的男人了。
想起小时候玩儿过家家,他的山哥就一定要她扮他的新娘,那认真地承诺:“我以后一定要娶馨儿做媳妇儿!”的稚嫩样子!
心早早就交付了吧!青馨在心里对自己说,即使她的母亲不同意,她也认定了这辈子就是他了。
穷也好,富也好,吃糠咽菜也好,她都跟定了他,况且她的山哥怎么会舍得让她吃苦受累呢!他向来都把她捧在心尖儿上的。
出工的时候,分给她的活儿干不完,诗山就宁可半夜不睡,也会偷偷帮她把活儿都干了的。
这样一心为她的人,母亲怎么可能不同意,其实母亲早已经默认了他们的爱恋,最后的提亲两个字,一直没好意思说出口。
“这种事情,哪有女孩家先开口的道理,羞不羞?真是女大不中留哦!让他自己来!”想到那天母亲戳她脑门对她说的话,青馨连耳朵都烧红了。
“馨儿?你怎么不说话?”屋外的诗山从未感觉等待是如此煎熬,一颗心提得高高的,差点儿蹦出了嗓子眼儿,见屋内的人半天没有回应,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不得不焦急地唤了一声。
“嗯,说了,我娘说,要留我一年,好张罗张罗,等明年冬至,到时……你再叫人上门……"青馨的脸娇红了一片,心里扑腾扑腾地跳。
“真的吗?”屋外的声音能烫化那空中的雪,急切,激动,兴奋,让诗山忍不住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没找到可承载他此刻心情的对象。
最后只好抱着拴晾衣绳的木桩子猛晃了晃,惊得房檐下住家的燕子扑腾着翅膀蹬落了几片雪块,簌簌地掉在诗山的脖子里,才让他恢复了一点儿神智。
藏在心里的欢呼,抑制不住出口“太好了,太好了,馨儿,我明天就要出去打工,我一定要给你一个风光热闹的婚礼,明年,明年一到时间我就赶回来,叫我阿爹上门提亲。”
边说着诗山边向家中跑回去,脚下的雪像是感染了这个傻男人的兴奋,和他开起了玩笑,脚步一个不稳,诗山挣扎了一下,无奈雪太滑,他跌进了人们扫起的雪堆里。
索性就躺在这软软的雪上,才可以抵消心中燃烧的渴望,开始畅想他们未来的小日子,他可以为她撑起一方小天地,此生,护她为她遮风挡雨。未来他们会生一双儿女,合成一个好字。
听见诗山跑远的声音,青馨心里还是不能平静,她很想叫住他,把自己心里的话告诉他,她不想要风光的婚礼,她不想在这样冷的天气,让他在外漂泊奔波。
她很想告诉他,只要他在身边就好,可以没有新房子,可以没有酒席,她不在乎那些,可是她知道别人有的,他一定会给她,别人没有的,只要她想,他也会竭尽全力!
“他就是个傻子!”青馨一声感叹:“算了,明天再说,让他先高兴着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他想怎么样,她都会陪着他!”暗暗在心里想清楚这些。
网图青馨进入了梦乡,梦里,她的山哥,站在迎亲的队伍前面,满脸藏不住的笑意,在乡亲们起哄的声音里,身前系着大红花。
正跨过院门,把那红绸长长的一头儿递到青馨的面前,唢呐的声音吹得格外喜庆和欢快,山哥在向青馨说着什么。
可是太吵了,青馨什么也听不清,山哥好像在对她说:“馨儿,我来接你了!”青馨善解人意地想,她好想听清山哥亲口对她说:“馨儿,今天做我的新娘!”
“为什么这么吵,乡亲们,让我听听山哥对我说的什么,你们先别吵,停下好不好?”青馨焦急地对大家说。
没有人理会她,只能听见唢呐的声音忽然变得缓慢而凄凉……青馨大惊醒来。
望了一眼窗外,天色已开始泛白,不知什么时候细雪又开始纷舞,依然无声无息,心跟着梦起伏不安。
没事儿,没事儿,只是个梦,青馨抚着胸口坐起,她相信他的山哥,她只需要等待就好,等待那幸福来临……
打卡第十三天:齐帆齐28天写作成长营(13)篇201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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