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阴翳,有匪在岸。
老石之后,轻裘裋褐。狭眸半眯,精光内敛。牛角长弓在掌,弦拉满月,冷箭倏然如飞,直没山下蛮兵头颅。
“有埋伏!”
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箭放出,却不恋战。领兵卫提弓纵马疾驰,山路陡转,千里驹如履平地,惊动鸟雀怒飞冲天。
“敌人在东面!”
腰背蓦地后仰,箭矢险险擦面而过,长靴勾了马鞍,低喝一声,又坐直身来,抽三箭搭弓,高举过肩。听声辩位,看也未看。出时风驰电掣。两箭射进队尾,一箭蹿入对林。
“西面!西面也有敌人!”
惨叫呼嚎此起彼伏,传至耳中时,不由弯唇讥笑,暗嗤,“蛮愚,好骗”。
马蹄再转,手上又是连珠数箭,此一招作兵不厌诈,教他们摸不准我方埋伏几人。这队蛮人先锋部果然起疑,近百人的队伍停步不前,摆阵严待,焉敢再行贸进?
“狗胆鼠辈,就这等水准,还妄想袭我边关取我都城?纳命来——!”
负箭换长枪,正待一举拿下领首蛮将,也来他个“万军从中,独取敌将首级”的佳话。却不料十里外狼烟并起,厉风赫赫,忽而厮杀震天。
心头一跳,暗道不妙,握枪之拳刹那紧绷泛青——
该死!竟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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