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深处,城墙的墙皮斑驳着慢慢脱落,墙角悄悄生了苍苔,风儿静默,似你低声细语:“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那时见过太多太多繁华苍凉的戏剧,光影流转,凄凉的月光如瀑,喑哑地点亮华服边上的玳瑁流苏。我伸出了手指轻触,你说粉墨登场者,万般不由人。那时我不懂,只觉得楼台的歌舞声渐行渐息,柳梢的月儿越来越低,你喑哑地告诉我,不要太眷恋。
那时见过太美太美的明月松间,竹林唱晚。是谁说过,太美的东西总是寿命不长。我醉卧在一湾溪水,戏谑地问你,天地间除了月光,竹林,可否还有第三种永恒。你说,河水漫湿了脚腕,水中的鬼魅摄人魂魄,你不忍心,便击碎了水中月影。我不语,风吹过,竹林喑哑。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有一人将这尺素光阴,收于方寸画间。
那时见过太醉人的黄昏。若朝夕有了生命,我想黄昏是大地最迷离的眼神。夕阳温柔地绕过笔尖,掠过轻盈的文字,有着一腔孤勇。我们像极了初出茅庐的赌徒,赌光阴,赌情长,赌日久。夕阳越来越沉,坠入了大地,一片喑哑,一片留白。
其实,当我写下这些虚幻缥缈的文字时,正是我心里的影子在慢慢融化,只是,就像方糖掉进了热度不够,余温尚存的咖啡,残渣无法消逝的无影无踪。当我想起你时,我正在灶旁煲着汤,不温不火,万般滋味在其中调和着。指针滴答滴答地走着,一切是那么喑哑。
只是我忘记了,从来不曾喑哑,一切干净利落。一如那年冬日,阳光刺眼的正午,我转身,静默地走出空荡的屋子。来不及回头,来不及矫情,甚至,来不及说一句再见。有时,我不知该庆幸,还是该遗憾。生活不是戏文,我们却是生活的主角。但愿,一切静默。
还依稀记得《澳门风云》的结局,石一坚拥抱着莫愁虚幻的影子,莫愁伸出手掌抚摸着他的脸,说了一句“Jane,我特别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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