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足而立侧目而视:出自《史记·汲郑列传》:今天下重足而立,側目而视矣。意:双脚並拢,斜着眼睛视物,形容畏惧且愤恨之意。
原文:张湯方以更定律令为廷尉。汲(jⅰ二声音急)黯(αn四声同暗)数质责湯于前曰:公为正卿,上不能褒先帝之功业,下不能抑天下之邪心,亦不能安国富民,使囹圄空虚,二者无一焉,非苦就行,放析为功,何乃取高皇约束纷更之为,公以此无种矣。
黯与湯论议,湯辩常在文深小苛,黯伉厉守高不能屈,忿发骂曰:天下谓刀筆吏不可以为公卿,果然必湯也。今天下重足而立,側目而视矣。
譯文:汲黯:字长儒,河南濮阳人,汉武時任东海今山东郯城太守,又为掌管封爵事务掌爵都慰,位列九卿。他心系民众疾苦,在权贵飞扬拨扈面前刚正不阿,若发现他人过错,毫不留情加以指责。耿直,以直言进諫皇帝,汉武有错,也敢当面提出。
時有文官张湯:小吏也,因其擅长刑法律令,颇受武帝信任器重,同朝和汲黯负责刑律的制定。张汤为人残酷苛刻,以严律治理社会,把以往宽松缓和的律令改的更加细密严厉,他提出的法令十分严厉,非常苛刻残酷,人皆不堪接受。张汤刚因改定刑法条令被汉武帝擢升为廷尉。汲黯非常讨厌这个以律令治理一切的张汤,汲黯屡次在皇帝面前质问指责张汤,说:你身为公卿上(却)不能褒揚先帝们的功业,下不能抑止(制)天下人心邪恶,不能使家国安泰,国強民富,又不能减少犯罪律,使监獄空无犯人,两方面你一样都没做到,相反,你只是一味玩弄法令,陷人于罪,使人受苦,来成就你个人业绩,你任意解释法令来建功劳,尤为甚者,竟敢拿高祖定下的规章制度乱改一气呢。你凭这,就该断子绝孙了,汲黯和张汤为此而辩论。张汤只就理法而辩,辨论常常在于繁碎苛刻地援用律文,喜欢在条律上深究,在细节上苛求。
而汲黯刚直严厉,大处着眼,保持高尚风格,志高气昂,但还是不能驳倒张汤,彼此无法契合,于是他怒气发作指着张湯骂道:天下的人都说刀筆吏(文书小官)不可以担任公卿,不能让舞文弄墨的小官作朝中大臣以居高位,如果真是这样,一定是张汤阿。要叫天下人叠足站着不敢前进,若真的按张汤的办法做,天下百姓就会怕得坐立不安,斜着眼睛不敢正眼看人和东西了,令天下人重足而立,侧目而視矣。
注解:重足而立,即双脚叠加或双脚並拢,惧而不敢稍做移动,斜眼视物,不敢正视,又指一脚压另脚拢脚站立,斜眼偷看不敢正视,敢怒不敢言,表示非常惶(慌)恐惧怕的样子。
可参攷《史记酷吏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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